年紀輕輕便晉為宗師,聽說為了那血,他弟弟捉到他,還捨不得廢了他,反而還要好吃好喝地養著他,然後日日放血來配藥服下,聽說雖然效果不及那深海巨鯨的血有用,還是頗有些作用的,只是需長年累月的吃著才行。
一時主意拿定,他笑道:“在下正忝居無量教教主,無量教信奉大光明菩薩,可以為民犧牲身軀,普度眾生的,呂神師乃是我教有為的神師,一貫慈悲為懷,再不會貪此身外之物的,杜夫人想是誤會了,不如讓我見見呂神師,好好問問他是否有什麼誤會?”
夏妍冷哼了聲,轉過頭對旁邊兩個教眾道:“把他押出來,讓蘇教主看看,我倒要看看他還有什麼話好說!”
少時果然當真兩個教眾押著一個面容憔悴的男子走了出來,他神情委頓,看到蘇定方便神情一振,大喊道:“教主!教主!萬馬幫誣陷我啊!我不曾見過什麼金邊菩提子啊!他們血口噴人啊!”
夏妍又哼了聲諷刺道:“看吧蘇教主,你們這慈悲為懷的呂神師,便是如此睜著眼睛說瞎話的!我的丫鬟和幕僚,個個都看到我親手將金邊菩提子交給他,他居然反口不認!”
呂神師幾乎吐血:“你這毒婦,無緣無故栽贓我做什麼!”
蘇定方卻一笑道:“我無量教教眾絕不打誑語,他既然說了沒有,那就定是沒有,我信他。”話音才落,身影一晃,卻已到了夏妍身邊,手裡已是持了把劍架在了夏妍的玉頸上,笑道:“我教教眾普度眾生,卻不是能讓人輕易誣賴的,杜夫人,還是把人放了吧?否則,在下的劍,可不長眼睛。”
夏妍身旁並非沒有護衛,卻完全沒想到這看上去斯斯文文的年輕後生居然身法如此之快,他們之前看呂神師以及其他無量教徒,大多是平民百姓,掉以輕心了,如今被人拿著劍架在自己夫人脖子上,一下子投鼠忌器,居然無法可想,只能拔劍怒斥而已。
一旁的杜鑫又驚又怒喝道:“賊子敢爾!”
蘇定方笑得很是矜持,淡淡道:“先放了我們的呂神師,大家好商量,否則,我只有先削了杜夫人的一隻耳朵,那可就不好看了……”
杜鑫目眥欲裂,卻忽然聽到門外傳來一聲巨響,眾人都不免為之分神,往外看去,卻是一隻大炮仗被點燃扔在門口。而就在這一剎那間,樑上早已經躍下一白色身影,一掌便往蘇定方天靈蓋劈去,一隻手卻持著劍去削他那劍的手臂!蘇定方大吃一驚,待要用劍去格,卻是來不及了,電光火石之間,只能棄劍避開那雷霆一擊,那白色身影落下,早已奪身而入,向他攻來,劍法快得驚人,劍未至,劍氣早已刺破了他的衣袍,撲的一下,他心口一痛,自知不敵,再看到那傾國傾城卻如冰霜一般的容顏,心裡涼了個徹底,而外頭早已忽隆隆地湧進了一批侍衛,持著刀劍逼住了他的教徒護衛們,中計了!
他被急雲的劍逼著,只能站著不動,勉強道:“想不到萬馬幫一向獨善其身,居然也給清微教做走狗,誣賴誘騙良善之人了。”
外頭卻笑吟吟的走進來個年輕男子,銀冠素袍,風度翩翩:“欺師滅祖之人,也敢稱良善麼?王妃如今是清微教教主,清理門戶也是應當的。”
蘇定方臉色如土,仍嘴硬道:“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我一直在外遊歷,才剛剛回大秦,什麼欺師滅祖?師父武藝高深,我哪有這能力殺掉師父?”
李熙笑微微:“啊,那可還真要找到蕭凡才行呢……還真想不到,赫連寒將你送到東唐,倒是成全了蕭宜,也不知道你怎麼說服的他?”
蘇定方閉了嘴不說話,早有幾個侍衛持著鎖鏈繩索上來將他牢牢捆鎖住,押了下去。
當夜蘇定方便全招了,實在不是他不夠骨氣,而是這些侍衛的逼供花樣多端,單單是用溼毛巾蓋在他臉上不斷的淋水的水刑,就已讓他幾乎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