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髮髻散亂,袖管高挽,甚為又氣勢的指著陵端罵道:“我就是看你不順眼,我就是打你了,怎麼了?”
這被抓入戒律院還這般高調的,除了秦鏡還能有誰?
“長老明鑑,是秦鏡師妹先動手的。”陵端也好不到哪裡,大清早的起來就被人揹後偷襲,這女人當真是過分了。
“這事你們二人都有錯,但卻是秦鏡挑釁再先,如今還不肯認錯,重罰才是。”戒律長老道。
“戒律長老,弟子還有有事言明。”陵端笑言,指向秦鏡:“她一直覬覦執劍長老,自個兒的師尊,有此物為證。”
呈上一絡頭髮,是用紅絲帶繫著,一半為白髮,一半為黑髮,這是他剛與她打架之時在地上所撿,這白髮不用細究也明瞭是誰的,如今用紅絲帶繫著兩種顏色的髮絲,意圖再明顯不過了。
“秦鏡,你有何話可說?”戒律長老拍案而起如此大逆不道之事竟發生在了天墉城,若此事被傳揚出去,這天墉城的清譽還會留之分毫?
秦鏡搖頭,一切如她所料,按著陵端陰險狡詐的行為怎會錯失這次機會,若是由他在旁處煽風點火落井下石的,這被逐出師門之事便會事半功倍,輕輕鬆鬆。
“先將她鞭笞二十鞭子當是今日傷及同門的懲罰,另一件事當有執劍長老來定奪。”戒律長老道。其他弟子倒也算了,定是逐出天墉城的下場,他絕不會手軟,可這是紫胤的弟子,他又怎會一個人獨自做出決定。
秦鏡跪在地上,冰涼的地面侵蝕這她的膝蓋,她略略發顫,她素來知曉天墉城的刑罰,二十鞭子還算是輕的。一鞭子下來,背上已是皮開肉綻,傷口猙獰的劃開,血肉模糊,她悶哼一聲咬著唇不言語一句,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竟是可以這般忍痛,平日她最是怕疼的,可這幾日倒是覺得什麼都不無所謂了。
第二鞭之時,鞭尾掃過後背,斑斑血跡浸染衣衫,紫胤正巧趕至,瞧著這一幕的觸目驚心,心頭一緊,頗為無奈,對著戒律長老道:“涵究,我徒兒還有傷在身,我可代徒受過。”
“不必,一人做事一人當,既是我做錯了事,就必須由我自己承著。”秦鏡承著鞭笞開口說話,正巧一鞭子下來咬住嘴唇,許是真的痛極一下咬破了唇,殷紅的血留下,蒼白的臉上紅色猶顯。
揚鞭抽打聲音是這般的乾脆,卻聽不到一聲的痛呼聲。她一直忍著,即便是咬破了嘴唇也絕不道一聲痛。
“紫胤,天墉城的規矩禮法不可廢,怎可代為受過,你且瞧瞧這個,你當如何處置,逐出師門也不為過吧,她今日無故挑釁之事讓她承二十鞭子也是輕的了。”戒律長老拿出那一絡頭髮擺在紫胤眼前。
紫胤著眼於青絲白髮,心頭激起一層漣漪,青絲纏雪紅絲縛,此心予汝無可悔。
他上前走近執鞭之人,將那人鞭子奪過,幽泉冷澀之聲而來:“如此,倒是我未能教好她,剩下的我親自來!”
拂袖揚鞭,袖子在空中劃出一個完美的弧度,這一鞭子下去,秦鏡一聲哀嚎響徹這個戒律院,歇斯底里的一聲卻直入紫胤心中,百感交集卻又無可奈何,進而揚起第二鞭。
斷斷續續的嗚咽聲傳來,她本不該言痛,可這一記記鞭子卻是直入她心中,痛不堪言,雙眸含淚,瞬間滴落和著嘴上的血滴落於地,她轉過頭抬眸,看向紫胤,卻依舊含著笑:“我終究讓你丟臉了是不是?”
一語出已然暈厥過去。
紫胤脫下外袍披在她身上將她裹緊,背上的血染透衣衫還是滲出血來,濃重的血腥味充斥著周遭。他將抱緊在懷中,椎心泣血之感而來,若是可以他寧願這些傷都是他來承受。
“紫胤,這事還沒處理完。”戒律長老見紫胤抱著秦鏡想要出了戒律閣便急道。
“執劍長老,難不成你要徇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