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用他來鑄劍,不過能給屠蘇吸煞那也是極好的,最起碼日後不用這般辛苦的出關閉關的練功的。
“不管我有甚用處,是我的東西就一定要拿回來!你還不還給我!”秦鏡覺得跟他說話著實太累了,見他手中還攤著那塊冰魄血髓,這道理說不通,搶還不行?她迅速伸手想去奪他手中之物,可青巖也不會任由著她取走,只見他掌心合攏,手移至別處,秦鏡自然搶了個空,甚都沒撈著。
青巖反手負背,將手沒入衣袖之中,清潤的嗓音與白日裡那種恐怖聲音大相庭徑:“我說了,你若留下來陪我,這東西就是你的了。”
秦鏡瞥了他一眼,嫌棄道:“我覺得你始終沒理清楚狀況,我不是來和你談條件的,我是來讓你把冰魄血髓還給我的。”
她這般有恃無恐,敢如此大言不慚的與他對話,全是因為她身上有卿沅的一魂,料定他不會瞬間怒氣膨脹而一把掐死她,若換做一般情況她決計是不敢這般說話的。
可青巖沒有反應,看來得換一種策略才行。她挺直了腰板,只好退一步說:“那這樣你提一個不太過分的要求怎樣?”
“陪我一晚怎樣?”青巖走近一步,秦鏡便後退一步,直至逼在了牆邊上,這退無可退,只能向左挪了一下腳,站遠了一些才敢開口道:“這……不太好吧,我還是個黃花閨女,日後還是要嫁人的……而且我也不是這麼隨便的!”
真沒有這樣的!秦鏡略微尷尬,臉一陣紅一陣白的。
青巖看她這模樣,想來定是會錯意了,笑道:“……我的意思是,你彈一晚上琴與我聽。”
秦鏡聽之,稍鬆一口氣:“這個好說。”反正過幾個時辰天亮了,彈幾個時辰的琴還是可以商量的,以往被他阿爹逼著練琴的那會都要連著彈四五個時辰,這次就當著練琴了。
青巖揮袖一拂,瑩瑩白光從袖中而來,一把古琴出現在他手上,後將她帶入寨子裡院子中。
秦鏡著實沒那個心思去看花園中的美景,徑直走向石凳上,將青巖手中的琴擱在石桌上:“不管我彈得怎樣你不能退貨。而且只到到清晨。”雖然不至於太差,但跟卿沅的比起來那便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青巖點頭。
指尖按在琴絃上,素手撥轉,悠揚的曲調散出。
青巖眯起眼看著秦鏡,入得眼眸之中卻好像是在看另一人,這曲《凡塵九霄》是上古所留曲譜早年已失傳,不知她從何處學得,想來教她之人的在音律造詣也頗高,小小年紀能奏出這番妙音也實屬不錯,不過以往沅沅的琴音中總是透著一股悲涼,不似她這般歡愉之音……
天矇矇亮,秦鏡早已不在狀態,打起瞌睡來,這曲調早已凌亂的聽不出原本該有的音律。倏爾,她手一用力敲在琴絃之上,發出一聲沉悶之音,她被琴聲震醒,調整了一下坐姿,繼續彈琴,還尷尬地說道:“真是不好意思啊,我精神有些不濟。”
“算了,你回去吧,這個是你的了。”青巖將手中的冰魄血髓拋去。
秦鏡甚是開心地接過血髓,立馬踹入隨身攜帶的小袋子中,一臉笑意的站起身,現在這個青巖還真是越看越順眼了,於是也很有禮貌的告辭了。
臨走時青巖將琴遞給她:“這是我為沅沅尋了好久的太古遺音琴,留在我這兒無用,你拿走吧。”
“帶著琴甚是麻煩,而且我有琴了。”秦鏡一想起那把琴,心內好似吃了蜜一般的甜。她自然沒有帶走那把琴,因為她的目標已然拿到手,如果連同琴都帶走了,那就真是不太好意思了。
她連蹦帶跑的出了寨子,面上始終帶著一層淺淺的笑意,如三月春風一般清爽明媚。
青巖見著秦鏡遠處的聲音,心中一陣落寞,喃喃道:“她真的不是沅沅……”
秦鏡一回茶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