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胤微微皺眉,上前一步攬住其腰旋身幾步避開了那水。
紫胤的臉近在咫尺,銀髮幾縷散在秦鏡臉上,有些微癢,她眯著眼,竟膽大的伸手撫向紫胤的臉。指骨觸及臉頰之時,觸電一般縮回了手,而她亦清醒過來,心都跳到嗓子眼了,抵在她腰間的手還未鬆開。
她定了定神,還是繼續裝傻充愣比較好:“師尊您老人家當真是比仙女還美,連個皺紋都沒。”
紫胤鬆了手,輕甩袖子:“胡鬧!” 可明顯的中氣不足,轉過身將九兮鏡遞上:“換你來使。”
鏡子挽個花。招式之間雖力有不逮,但大略還是不錯的。
的確,這鏡子甩起來比劍美多了,借用九兮鏡本身的靈力來彌補自身的不足,還能偶爾照個鏡子注意一下儀容,當真是比劍用處良多。
最重要的便是紫胤教與她九兮鏡變大變小的咒語,對於鏡術她倒也未上心,只是覺得解決了穿衣鏡這麼麻煩事當真舒心。
一鏡在手,萬事不愁,可在她手中也沒甚殺傷力啊!最多算個防身術,只可守不可攻。
“師尊,那個悶葫蘆是誰?”秦鏡指向遠處的一個少年,她倒是時常見著他,總是獨自一人坐於不遠處的亭子上,旁處還有隻肥鳥。
“那是你師兄,百里屠蘇。”紫胤瞧了遠處回道。
秦鏡細瞧一會,篤定道:“他肯定沒我大,讓他叫我師姐比較好。”忽想到什麼好玩的,扯下腰間的桂花糖,笑道:“師尊,我去逗逗他。”
“別胡鬧。”紫胤已是攔不住,這小徒弟太能鬧騰,他著實猜不透下一刻她會做出些什麼匪夷所思之事。
秦鏡一臉笑意,遞上桂花糖:“小屠蘇,來吃顆糖吧。”少年十五六歲,一直冷臉與紫胤有得一較,想來還是陵越師兄要好些。
百里屠蘇冷眼一瞥,起了身,竟是這樣走了,那鳥用翅膀甩了秦鏡一臉也跟著一道飛走了……秦鏡瞬間失了笑意,垂在半空的手僵住了。
這鳥膽子也忒大了,居然敢甩她臉,她定要尋著機會把它抓來拔光它的毛才夠解恨的。還有這人莫不是師尊的私生子?性子真是如出一轍。
紫胤走至秦鏡身旁,嘆了一口氣,也不知是感嘆屠蘇,還是無奈秦鏡這般胡鬧。
“師尊,他不吃糖,走了哎。” 秦鏡回過身,膽子一大拉扯起紫胤的手,將那袋桂花糖放於他手中。“那都給師尊吧,多多吃糖,這樣心情才能愉悅,師尊要多笑笑,雖然會長皺紋,但絲毫不影響您的花容月貌的。”
紫胤拽著桂花糖有些無措,聽得後半句之時,不知如何應答,想著就要閉關,竟閃過一絲不捨,那種感覺他自己都未深刻體會之時,已然消逝的無影無蹤。
“這套鏡術,你要牢記,為師不日就要閉關。有甚不懂問陵越便是,還有不得碰劍,不得靠近劍閣。”
秦鏡的注意力全然在那前半句,後半句倒是未及細想。拽著九兮鏡的手一緊,問道:“那師尊多久出關?”
紫胤神色微斂,沉吟片刻道:“少則三年,多則四年不定。”
“呃……”師父都去閉關了,那她上天墉城是作甚?
“你那把匕首呢?”紫胤問道。
秦鏡摸了摸袖子,拿出一把匕首放在紫胤眼前晃了晃:“你說這個?”
“你是如何拾得此劍的?”紫胤抓住亂晃的手臂,將匕首從秦鏡手中抽出。
手中的匕首被拿去,也無甚大事,只是被抓著的手臂有些微微發燙,而那灼燙很快蔓延至臉上,她吞吐道:“我……記不清了,那時候被人販子拐了去,其中記憶全然不存,只聽我阿爹說我是被一把殘劍飛著送回來的,這劍一將我送至我阿爹手上它就失了靈力成了一塊廢鐵,再往後就它就被我阿爹鑄成匕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