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秦鏡坐在池子邊上的石塊上,指手畫腳的使喚著脫了外衫半捲袖子,赤著腳半身沒在池水中抓魚的宋知了。
及腰的長髮沒在池水中,白色的裡衣被水打溼變成了透明之色,月光之下里頭的小衣倒是可以清晰可見,她擦了擦被水打溼的臉頰,側過身去搖頭。
秦鏡一瞥,站起身來,將腰間墜掛著的九兮鏡取下,瞬間放大至三倍,藍光將整個水池照得透亮,光所到之處微波細紋一片平靜,宋知了抬眸眼眸顯露光芒。
“讓開!”秦鏡笑眼一開,對著宋知了言道。
宋知了意會,側過身去。
秦鏡手一揮,九兮鏡面一閃藍色盈光,水池激起一道水簾,數條魚噼裡啪啦往下掉。
“你居然用紫胤真人教你的武藝來抓魚,當真……”宋知了感嘆這鏡子的厲害的同時,自是感嘆這東西著實有些大材小用,腦中忽閃過一個念頭,便是很想讓她師尊來瞧瞧她這副德行,會不會氣得出關把她教育一番,這畫面定是無比歡愉。
秦鏡眉梢一挑,將九兮鏡縮小重新墜放在腰間,繼而笑道:“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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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鏡莞爾,伸手摸了摸她頭,給她披上外衣道:“這才乖,把你那破道袍披上,烤魚去吧。”
宋知了生了火,拔劍串了串魚,弄了個支架,將一串魚放於火上烤著,時不時撥動一下,還刷著秦鏡從廚房偷來的菜油,模樣專業,當真是賢妻良母範兒。
“借你那匕首來使使。”宋知了很是自然的攤手,卻不見秦鏡將匕首遞上,她抬頭對著秦鏡示意她快些貢獻出來劃劃魚皮來入味。
“不在我這了。”秦鏡未抬眼,順了樹葉丟入火中。
“你那匕首可是片刻未離身的,連晚上安寢都要拽著的,你是給誰了?”宋知了詫異的張大嘴巴,竟忘了撥動那串魚。
秦鏡的語氣中甚是淡然,轉了轉眸子,微微一笑:“這樣的,我師尊拿去了。”
“你……不會是喜歡紫胤真人吧!”宋知了手中用來刷油的刷子掉落在石子上。
秦鏡丟了手中的樹葉,甩手就往宋知了的後腦勺一拍:“胡說甚,那是我師父,所謂一日為師終生為父,他說先存在他那,我總不好說不給,你不要總把我想的這般齷齪。”
“不好說,反正你從小沒幹過甚正經事,喜歡自己師父這種事兒,在我眼裡還不算驚世駭俗的。”宋知了捂著腦袋,生怕她再甩她一記後腦。
“噯,你這魚要烤焦了,趕緊翻一翻。”秦鏡輕咳一聲,趁機轉移話題。
宋知了吐了吐舌,繼續小聲嘀咕著:“姨父真可憐,還不如剛認的師父,你到是從未這般聽他話的。”
秦鏡眯眼,亮了亮手中已然變小的九兮鏡,悠閒地照著鏡子,銅鏡之上映出半張暈染胭脂色的臉頰,她呼了口氣,伸手抬了抬細簪,不溫不涼的聲音從她口齒間溢位:“繼續烤魚啊,說什麼胡話,信不信我拿這鏡子殺了你。”
“你可要想清楚了,你這一下去,這日後誰做好吃的給你。”宋知了睜大雙眸,湊近秦鏡一副你想怎樣就怎樣的表情。
“你們這是在作甚?”一襲紫衣從遠處走來,眉眼間溫潤如玉,墨髮束冠,倚劍逍遙於天地間的氣概一覽無餘。
宋知了凝神注視著,木訥著伸手打招呼:“陵越師兄,你好啊。”
秦鏡推了一把宋知了,起身擋住身後用劍串成的幾條烤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