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了,而我經過這次已然撐不到那日。你若是有法子,我自然感激。”卿沅眸色之中稍顯柔態。
青巖雙眸微闔,即使心中百般不願,但若是她願意,成全她也可,如此卻也只為在她心中能多幾分好感。
秦鏡在一旁聽得雲裡霧裡,但大致上還能明白,她私心裡想要卿沅一直在,可卻說不出一句勸解之話,因為這是她唯一的念想。
天邊晚霞漸收,天邊渲染著一層淡若琉璃光暈。
方府外頭站著一位白衣仙人,肩頭散落這墨黑的長髮,他前去方家尋人卻不見秦鏡的影子。
“掌門師兄!”這時走來女子,臉龐之上帶有幾分稚氣,白裙嫋嫋,腰間卻繫著一根彩色的緞子,緞子上頭還掛著幾顆鈴鐺,每走一步,便發出好聽的聲響。
詢華聽及熟悉的鈴鐺聲響,轉過頭,見女子走來,詫異道:“玉靈,你怎的在這裡?”
玉靈見著詢華,很高興的跑了過去,兩頰的酒窩顯現,笑得眉眼彎彎:“我是隨玉湘師姐來的,師姐說是來找玉鏡師姐要人的。”
詢華問:“那師妹呢?”。
長長的睫毛一顫,撲閃那雙秋水雙眸,極是認真地問道:“你說的是玉湘師姐還是玉鏡師姐?”
詢華簡單的回道:“玉鏡。”
玉靈歪著腦袋思忖了一會便道:“玉湘師姐把她帶走了,現如今他們還未回來。”
“掌門師兄,你去何處?”玉靈一抬眼,便眼睜睜的瞧著詢華消失在眼前。她冷嗤一聲,悶悶道:“什麼破掌門,說不見就不見了,我當掌門都比你靠得住!”
說罷,朝著詢華消失的地方多看了幾眼,深呼一口氣,打算走人。
青巖藉助九兮鏡之力將她殘魂引入鏡中,讓她變成了鏡中靈,讓她能夠正大光明站在長琴面前與他道個別。
但卻是隻有一個時辰,她又會消散四方。
秦鏡幫卿沅請來了歐陽少恭,而秦鏡和青巖則站在暗處,她雖然不想見到卿沅散魂那一刻,但總覺得還是要送她最後一程。
夕陽落日,蘊含這淡淡的愁緒,殘陽落在女子側臉上,映照著那張風姿絕世的面容之上,一身白衣飄飄,說不出的靈動與飄逸。
歐陽少恭抱琴而來,見著眼前之景,心底深處好似有什麼被忽然喚醒。
卿沅端坐在石凳子上,聽及腳步聲,轉過臉,清雅一笑:長琴,或許該叫你少恭。”
歐陽少恭點了點頭,將琴擱置在石桌上。
卿沅斟了一杯酒給歐陽少恭,伸手遞給他,道:“你可記得當時榣山之上是何等逍遙,攜琴對飲,就似在昨日一般。”
“可我有些記不得了。”歐陽少恭本想去接酒杯,可這時卿沅的手一滯,手中的酒杯一斜,酒水撒在她手上,濃重的酒味慢慢散去,就如同卿沅身上的靈力一點點的散去。
她淡然一笑,掏出帕子擦拭,繼而扶正酒杯,又到了一杯:“也好。”
“沅沅!”歐陽少恭忽然握住卿沅的正在倒酒的手,溫潤的手所觸及的卻是滿手冰涼。
卿沅愣怔,這聲沅沅她好似回到了千年之前,眼前騰起一片水霧,將頭撇開,歐陽少恭這時才反應過來,鬆開了手。
“那日你與我說,要共彈一首,如今我連琴都帶來了,你的琴呢?”
卿沅轉過臉來,將眼淚逼了回去,笑道:“你竟然還記得?”
“你的話,我一定記著。”歐陽少恭溫潤一笑。
不多時,琴音飄來,兩人的琴音配合的天衣無縫,一沉一浮的音律就猶如拋入亙古流年裡的淺唱,寸寸縷縷彰顯著古樸的氣韻,如此蕩氣迴腸卻帶點纏綿悱惻的琴音縈繞在天地間,久散不去。
秦鏡聽著琴音,悲涼道:“青巖,你見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