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把秦鏡聽怒了,氣鼓鼓道:“我以前是人來著,這當劍靈才幾個月而已,不過學了半月的劍,以後定是會越來越來好,你別太早下定論,。”
秦鏡昂首挺胸,一副我定行的模樣。
“哦,是嗎?那慕容紫英收你做徒弟多久了?”夙瑤見著秦鏡這般樣子,忍不住掩袖一笑。
這掌門居然笑了,看來也不是不是難以接近之人。她認真回答道:“四年多……”但又覺得這回答缺了點什麼,於是繼續道:“但我真的只學了半個月,師尊他教的可好了,是我自個兒沒認真學。”
秦鏡也就不明白了,為甚要幫著他說話。
聽玄霄所說,她也知曉她為甚來這裡,這師徒二人也不知到底在作甚,這做徒弟的哪有罵自個兒的師父的,可現下又這般幫著他,她這姑娘當真是自相矛盾!
“既然如此,你早些歇息。”夙瑤轉身之際,手中的血滴落在地。
秦鏡藉著月色,瞧得甚是仔細:“咦,掌門你手上流血了。”她剛剛回憶起兩人打鬥的場景,明明是瞧見一道劍氣劃過她手背的,可她竟是像個沒事人,秦鏡也定是認為沒有傷著,可哪知道,這人居然不喊疼的。
“不礙事。”夙瑤轉身便想走,卻被秦鏡扯住了衣袖道:“你等著,我這有藥。”
秦鏡從隨身攜帶的小袋子中拿出傷藥,擰開瓶蓋,想去拉過夙瑤的手,卻被她給拍開了,還甚是抗拒:“不用。”
“我知道人這一上了年紀脾氣都很古怪的,都流血了還這般不聽話。”秦鏡又扯過她的手,給她上著藥,待上完了藥,還拿出帕子給她纏上了,這上藥動作如此熟練,想必自個兒身上試驗過無數了。
夙瑤就這般怔怔得看向她,這好幾百年也沒人與她這般親近的,秦鏡以為自個兒說錯了話,這女人怎可說她上了年紀了。
她尷尬笑道:“不是,我是說霄叔她脾氣古怪,瑤姨你明豔照人,甚是溫婉嫻靜。”
這玄霄不讓她喚作大叔,也不讓她叫他師叔祖,這人總得有個稱呼才是,所以便喚作了霄叔,想來這大叔和霄叔也無本質區別,都是叔。這夙瑤與玄霄同輩,叫她瑤姨也應該無差。
夙瑤聽及那聲瑤姨之後,神情也柔和下來,見她手上的藥也甚是不解,一個姑娘為何帶著傷藥,而且這像是隨身攜帶之物。
“你怎會隨身攜帶藥物?”夙瑤問道。
秦鏡撓了撓頭,垂頭:“說來慚愧,我小時候老是打架,這一打架還不贏人家,弄得滿身是傷的回家,我阿孃看我心疼,但也管不住,只能交代我隨身攜帶這傷藥以備不時之需。”
“我沒有孩子,若是我能有你這般孩子想必也是一件樂事。”夙瑤輕嘆,活得久了,她也有些倦意了,當年若非執意飛昇瓊華,怎會將整個瓊華落至今日,她終是個女子,任憑怎般爭強好勝,在這東海深淵也思忖了透徹,如今她只想重新將瓊華整頓起來,倘若哪日下了九泉,她有顏面去見瓊華列位師祖。
秦鏡笑言:“我倒是覺得你可以跟霄叔發展一下,說不定明年能抱上一個了。”
夙瑤愣怔,隨即反應過來,一個怒目瞪去:“你這孩子,莫要胡說!”
秦鏡感知到夙瑤不像剛才那般難以接近了,所以也放著膽子道:“你在東海陪了他這麼多年,難道一點感情都沒有?”
東海之底,相伴四百餘年,怎會一點感情都未有,只是……現在還是瓊華為重。她和玄霄能離開東海也是異數,若是被神界知曉了,會不會重新回到東海也是未可知的,想來他們時日也不多了。
誰能想著,秦鏡也只是隨口一說,玄霄已然從遠處走來,手中握著羲和劍,這眼神甚是嚇人,他們兩人之間的言語,早已聽得一清二楚了,他甚是平靜道:“你定是想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