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下天階,寬袖飄浮,氣質若仙,只是剛才話語中倒是讓秦鏡捏了把冷汗,她思忖許久都不知那歐陽少恭話中意思。
她站立在天階許久,見太陽落下,夕陽晃得她睜不開眼,她卻把眼睜大,眼都未眨的瞧著陽光,眼眶飽蘸著淚水。這陽光就如她的師尊,可望不可即,明明知道不會有結果,可能還會傷了自個兒,可她是不自量力想要撲上去,不管會不會燒灼自己,
紫胤輕聲走來,站於秦鏡身後,夕陽金輝落於她的衣裙上,他卻是不知她醒著還能這般安靜。
“小鏡,你不好好養傷,來這裡作甚?”
秦鏡聽得熟悉的聲音,轉過頭去,在眼眶中的淚水滑落。她知道眼前這人雖不注重輩分之說,但畢竟是修行幾百年之人,心中定不會存有半點兒女私情,如此無嗔無慾之人又怎會徒生妄念。
“你怎的了?”紫胤見秦鏡臉上的淚痕,心中疑惑,他見慣了她嬉笑玩鬧卻未見她心思沉重。
“陽光刺眼。”秦鏡扯起袖子胡亂抹了抹臉,淡然道:“我來送送晴雪。”
“你與她很熟識。”紫胤轉過身,邁開步子。
秦鏡很自然的跟上去,提著襦裙,踩著紫胤走過的路,一步步的緊跟上去。“沒有,這整個天墉城我除了師尊,知了還有屠蘇師弟和陵越師兄其他人我都不怎麼熟識的。”
“你可回家,修仙練法不太適合你。”紫胤止了步,回過頭去,而此時秦鏡低頭走路,完全不知紫胤已然停下腳步,視線範圍之內出現一雙雲錦靴,她猛然意識到,想要止步卻是為時已晚,步子還未站穩這撞上去定是不行,只得閉眼向後一倒。
未有預期的摔地的疼痛,只覺得腰身一緊,秦鏡眯眼,只睜得一半,紫胤的臉近在咫尺。
紫胤見秦鏡半睜眼眸,模樣十分可笑,那張冷臉已然暖化不少,只道:“好好走路。”
秦鏡聽及,面上一紅,站直了身子,尷尬一笑,轉過頭背對著紫胤,雙手絞著衣袖,說出在心中思慮良久之話:“我本就對修仙練法毫無興趣,那是因為有師尊在我才會修習法術,若是師尊想讓我修仙,那無論是多大的困難我都會克服。”
紫胤未接話,只覺得這話略有怪異,還未細想,卻迎面走來一人,手提酒葫蘆,一身白衣:“紫胤,你徒弟傷了我徒弟,這筆賬怎算?”
此人便是宋知了的師父凝丹長老,平日裡就是酒壺不離身,整日也是宿醉未醒的狀態,只是這般看來倒不像是個練丹藥的,倒像是個酒鬼。
“屠蘇已關去禁閉。”紫胤淡淡道,說話簡略是他一貫作風。
凝丹長老喝了一口酒,慢悠悠的走上:“我徒弟半條命都沒了,你才罰那小子去禁閉,太便宜他了。若說是你罰去閉關,還倒不如是說偏私著讓他閉關抑制焚寂的邪煞之氣。”又轉向秦鏡,“鏡丫頭,這裡頭被砍得這最慘的就是你了吧,看看這小臉都破相了,這往後還怎的找婆家,還是跟著你師尊去修仙吧,也甭嫁了。”
秦鏡摸著那道血印子,若說真是破了相斷了他阿爹讓她嫁人的念頭也是好事,只是這般醜她倒是有幾分不樂意,她撇撇嘴:“這事勞你費心,我這臉皮外傷而已,還虛真人醫術這般好,胡話也說得也好,卻也只是個危言聳聽的,”
“那還虛打算如何?”紫胤瞧了眼秦鏡,嘴角微揚,似笑非笑。
凝丹長老瞥了眼秦鏡:“不急,我忽然想起一事?我們新仇老賬一塊算。”
秦鏡好像明瞭是甚事情,因為除了那事他應該沒甚地方得罪了他。她躡手躡腳的退後幾步,打算偷跑。
“鏡丫頭,你彆著急走,這事與你有關。”凝丹長老上前一步擋住秦鏡的去路。
秦鏡見前路不通,只得往後退幾步:“能有我甚事,知了她現在肯定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