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敢亂來,這女人變臉還挺快。見秦鏡沒做聲了,他也坐在床邊一聲不吭。
半盞茶後,秦鏡探出腦袋,小聲喚道:“師尊……”
“嗯,為師在。”紫胤應道,這麼快就出來了,他還以為好許久。
她的聲音越來越小:“我問你……”
“你問。”紫胤一臉淡然,扯了扯滑落的被子,生怕她冷著了。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恢復心智了,一直看著我笑話!“秦鏡說到此處,就異常激動,半撐起身子,怒指向紫胤。
紫胤一眼望去,瞧見了甚不該見的,不自在的將臉轉了過去,拂袖一揮,手中多了一套女子衣衫,冷道:“穿上……”
秦鏡低頭一瞧,本褪去的紅色又浮在臉上,接過衣衫,快速穿上。
“剛開始為師的確沒瞧出來,因為你幾歲都一個樣……”紫胤的確是一個不會說謊了,該怎般說就怎般說。
“你這是嫌棄我智商不夠了!”正在系衣帶的秦鏡忍了怒氣,道:“繼續說!”
這徒弟都敢這般對師父說話了,還真是世風日下。
“後來為師趁你睡著,診過你的脈。”紫胤又一個據實以告。
秦鏡覺得自個兒被算計了一般,趴在床上捏著拳頭捶打著床,還邊哭道:“這日子沒法過了!”
“為師想和你過生生世世的。”
秦鏡一下子止了哭,淚眼朦朧的昂起頭瞧向紫胤,這是她此生聽過最美的情話,瞬間被感動的一塌糊塗。
實則只是紫胤陳述一下心中所想而已,他自己都不知這話已然戳中了秦鏡心底最柔軟處。
他瞧著面前之人已然哭成個淚人兒,掏出帕子給她擦拭著淚珠,溫潤細膩的手指拂過她的臉頰,輾轉揉至紅唇上。
秦鏡一顫,唇上酥酥麻麻的感覺傳來,微微張口將紫胤的手指含在嘴裡,貝齒重重的一咬。
“你作甚,我咬你!”
本揉著她唇的手指,一下溫熱溼漉包圍著,指腹間傳來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想要抽手之時卻被她重重一咬,指尖處痛楚而來,讓他立刻縮回了手。
她咬他反正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第一次咬他的罪證還在肩頭,一排牙印怎的都未消退。
秦鏡扭頭,有些不好意思道:“我們還未確定關係,你不能摸我臉!”
紫胤只是給她擦了眼淚而已,卻被說成摸她臉,這有理都說不清了,他無奈一搖頭,道:“那你想確定甚關係?”
紫胤始終都是一本正經的模樣。不笑也不惱,三尺之內寒意甚重。
秦鏡也不知如何回答,低著頭思慮了許久,組織好了語序,便紅著臉開口道:“我……我……跟你睡了一個多月了,會不會已經有孩子了,我阿孃在我小時候對我說不能跟男子一塊睡的,上次我不小心把詢華睡了,沒有孩子,想必是要多睡幾日才會有的。那……你甚時候向我阿爹去提親,對我負責。”
本就是她強行要求留下,如今這已然發展成都是紫胤的錯了,還叫囂著負責,這世上還有天理?
紫胤聽著這話有些不對勁,前後念著終於找出關鍵所在,他怒道:“你跟詢華?甚時候?”
秦鏡想了想,肯定道:“就是那次在天墉城!我本想賠他銀子的。”
“你說什麼?”紫胤說話間還是風輕雲淡,可骨子裡的寒意卻是比先前還要濃重幾分。
秦鏡瞧著那寒臉,瑟了一□子,有那麼一點害怕,伸手扯了扯紫胤的衣袖道:“師尊,我錯了,下次我一定把銀子補上給他……”
下次!居然還有下次!紫胤許是真有些被氣著了,一手抵住她的肩膀,一手扯開她的衣帶。
秦鏡這時慌了,也不知他想作甚!平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