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巖挑眉一言。
秦鏡氣急敗壞的將卿沅扯去了別處。
卿沅極其無奈,只能由著她,去了一處僻靜的地方學琴。
輾轉撥絃,琴音曼妙,絲絲入扣。
秦鏡今日學琴總是不在狀態,瞧著他們兩人,定是成了好事,可不解的是為甚卿沅會舍了長琴。
思來想去許久,秦鏡終於忍不住問道:“你和青巖兩人?”
卿沅點頭一笑,明媚傾城。
“往事如煙,何必揪著不放,是我一直執念於長琴,可長琴終究不會回到我身邊了,錯過了就是錯過了,這千年來對我不離不棄的只有他,當初他為了助我成鏡靈,見長琴最後一面,代價就是他只得永生永世依附於鏡中,當做愧疚也罷,是真喜歡也罷,除了他,這世上不會出現這般待我人了。若我不能擁有我想要的,那便抓住我可以的要的。”
若我不能擁有我想要的,那便抓住我可以的要的。
秦鏡放慢了手中的撥絃速度,細細思量這句話,誠然,那日婚禮之上,她真是鐵了心要和詢華在一起的。若是沒有玉湘的出現,她也不會知曉紫胤為她所做的一切。
玉湘雖害得她非人非鬼,但從某一種角度來看,卻是促成他們的重要因素。
“你當真不想變回原來的樣子?你們也該有個結果了。”卿沅道。
秦鏡搖頭道:“我覺得我們現在挺好的,我偶爾還能撒撒嬌,若是我變回原來的模樣,有些事我便不好意思做了。”
卿沅秀眉一擰,這是甚想法,看來也只能為紫胤默哀了,這往後只能當個女兒養著了嗎?
晨起無事,便散著步來後山。總覺得身後跟著一人,可一回頭人卻不見了。
秦鏡忍無可忍,便吼道:“出來!”
“你可認識秦鏡,我瞧著你有點面熟?”遠處走來一人,身著天墉城的紫色道服,應該是天墉城的弟子,可看清那張臉,秦鏡忽然意識過來是誰,立馬捂住臉,扭頭嚷道:“她……她不在這裡。你作甚找她?”
那人一臉陰沉的瞧著秦鏡,恨恨道:“她是仇人,我入天墉城,就是為了能一雪前恥,如今她卻成了個縮頭烏龜,真叫你不齒。”
居然把她比作縮頭烏龜,拔劍道:“你才烏龜,不服來戰!”
“我就知道,你一定是秦鏡。”那人朗聲大笑。
秦鏡冷眼一瞥,道:“王蠢才,你怎的不去打俠義榜了,那日真的謝謝你了,若不是你為我鋪了路,我怎能拔得頭籌。”
兩人相互挑釁,這勢必會有一戰,如今秦鏡已然恢復了大半靈力,自是不會怕了他,只是平日裡為了遮掩,雖然這劍術舞的七零八落,紫胤也早已說過,她不適合用劍,只能用九兮鏡。
於是她乾脆一手拿劍一手拿九兮鏡,左手跟右手打,鬧出許多笑話來,
兩人劍拔弩張,可都沒有上前一步,原因無他,王蘊星現如今已是天墉城弟子,他也知道這砍傷人的後果有多嚴重,雖說他是來報仇的,可面對著一個十來歲的孩子他怎的下得去手。
而秦鏡若是拔了劍,這靈力一出,這紫胤自然知曉了她打架鬧事了。
於是這兩人一直韁著不動了。
秦鏡朦朦朧朧間瞧見紫胤走來,暗叫不好。
“哎呦!”她滾倒在地。
王蘊星一臉茫然,她這是作甚?
紫胤緩步走來,對著在地上滾了一身塵土的秦鏡冷聲道:“起來。”
這個時候,她師尊應該不是狠狠教訓那個王蠢才,為何他毫無反應,這人是不師尊?
秦鏡趴在地上就是不起來,一臉委屈道:“師尊,這人居然對一個小孩子下毒手,太不要臉了。”
紫胤自然知曉兩人根本未動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