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看來又是要一副語重心長的教育了。
“這是瓊華掌門的印鑑,你是不知還是怎的,這物件怎可亂收,你著實太過胡鬧。”紫胤本想嚴厲的斥責一翻,可話至嘴邊,這還是軟了些聲音,但從中還是聽出寫隱忍的怒意。他自然知曉這其中兩位師叔的用意,依著秦鏡的心性和修為,怎會將這般重要之物交予她,更遑論將掌門之位傳於她了,怕也只是一個目的而已。
而他並非不想讓瓊華髮揚光大,只是一旦接管了瓊華,倘若日後門派振興之後他也無無抽身的理由了,他只是想與她閒雲野鶴,逍遙於天地間,而她也定是喜歡那樣的日子,她怎的就不明白了。
掌門印鑑?秦鏡恍然大悟,這……她僵直了身子,這乾孃本來已經是很不靠譜的了,如今這一出,她怕是很想衝去瓊華將那章子丟還給她了,她待她如親孃一般,可她竟然擺這麼一道給她,這是欺負她智商不夠?秦鏡有些氣惱了,只是眼下這最重要的,怕是她師尊已然生氣,她也知道這哄是沒有用的。
秦鏡開始醞釀情緒,然後嗚咽出聲,對著紫胤一頓捶胸頓足之後:“你說你居然為了一個破章子數落我,我就還不如一個這個章子了?章子重要還是我重要,我都不懂那是甚東西,還了它就是啊。”
說罷,她已然側了個身將被子蒙過頭頂,不去搭理紫胤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自然是你重要。”她這招先發制人用得當真越來越得心應手,這紫胤這還未說一句重話,她就已然開始撒潑,怕是這往後的日子不會好過。
得妻如此,他還是自求多福為好。
不過這掌門印鑑既然已然在她手中了,這怕是不好還了。
“莫要悶壞了。”紫胤拉扯著被子,秦鏡就算不肯鬆手,趕巧外面一陣敲門聲。
“師尊!”外頭是陵越的聲音,只是有些急躁,紫胤也知他這徒兒性子沉穩,如今這般急應是有急事,於是瞧了一眼被中秦鏡,放下了帳幔,爾後拂袖一揮,衣物整齊的穿在了身上,而地上秦鏡的一堆凌亂的衣物也都消失了個徹底,總不至於被他徒兒瞧見這些東西。
“進來。”紫胤穩聲道,見陵越推門而入,便開口問道:“何事?”
“徒兒找的是師妹,不是您。”陵越如實稟告,他定是已去過她房中尋過,只是未瞧見,那定是在紫胤這裡。
紫胤還未有所表示,秦鏡已然從帳幔中探出腦袋:“師兄,你尋我?”
她怎的就出來了!
陵越先是一愣,隨即便道:“知了她說她要下山回烏蒙靈谷,還望師妹……娘能勸說她留下。”
如今這樣子,這到底該喚作師孃還是師妹,卻是有些犯難了。
紫胤有些窘迫,她現在應是寸縷未著,還敢探出腦袋,這是要鬧哪般的笑話來。秦鏡卻是一個眼瞪向紫胤,然後對著陵越笑道:“說不定她想去查一下她的身世,就讓她去吧。”
紫胤已然瞧不過去了,走至床榻邊上,對著她的額頭一點,扯上帳幔:“你給我進去。”
這時秦鏡全身已然動彈不得躺回了榻上,轉了轉眼珠,只能幹望著床頂,他動不動就將她點了,這往後的日子還怎的過。
“一個女孩子下山甚是不安全,而且烏蒙靈谷早已滅族,不剩一人,還能找到些什麼?”陵越甚是擔憂知了的安危,而眼下,陵越覺得宋知了定是十分聽秦鏡之話,便火急火燎的趕來了,只是大清早的去了師尊房中,卻點名是要見是秦鏡,這紫胤的臉色怕是不怎麼好。
床榻之中秦鏡雖然不得動了,可還是能說話的,她嘆氣道:“我估摸著她就是想找個藉口下山,不想見到你罷了。”
嘴裡雖然這般說,可心裡卻是痛罵著宋知了,竟然想要一個人下山,當真是活膩了,這等會定是要大罵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