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你阿孃唆使的,你阿爹不是這樣的人。”秦守頗為無奈的一搖頭。
“才不是,當日夙瑤奶奶想把掌門之位傳給我阿孃,嚇得阿爹把娘帶走了。”小白據實以告,話說從出生到現在也不知被他們拋棄幾次了,如此爹孃,當真是不幸,他連著嘆息好幾聲才停了下來,邁開小短腿走至上臺階,也不知從何處摸出一本書來,煞是認真的瞧出書來。
瞧著這小模樣當真是活脫脫的一個小紫胤。
“你瞧的是甚書?”瞧見小白看書,秦守便不由想起,他年幼之時常躲在角落看故事繪本之事,想著若是個女娃也便罷了,可一個可男娃看這個著實有些玩物喪志了。
“阿爹走得時候給我留的劍譜,說是下次來要使給他看的。”小白晃了晃手中的書。
秦守一愣,這麼小的孩子,就要這樣摧殘了,當真是殘暴了一些,不過話又說回來,從小不教若是年歲一丈,這當真是不好教了,這秦鏡便是一個活脫脫的例子,秦守當真是教女失敗。
“外公要去天墉城溜達一圈,你可想去?”秦守偷偷瞧了一眼小白,只見他慢慢移開書,立馬道:“自然是……不能去的!我還得好好練劍。”
自五年前,陵越成了天墉城的掌教,便與宋知了成了婚,一年後便生了個女兒,取名靈蟬,現如今已有四歲,生個那個叫粉雕玉琢,人見人愛。
秦守還不知自個兒的外孫存了甚心思?再三引誘之下,終是將小白弄去了天墉城,當然秦守也不是真想去天墉城的,只是瞧著玄霄和他寶貝外孫走得這般近,又是一口一個玄霄爺爺的,聽著也著實不太舒心。
情敵見面自然是分外眼紅的,還有意無意的外孫透露日後做瓊華掌門,他必然是不會同意的。有生之年,定要將他外孫騙去天墉城,再也不回來。
“小靈蟬說,她甚是想念小白哥哥來著,你若是去了,她定會高興。”秦守輕咳一聲。
“不對,陵越師兄說小靈蟬該叫我師叔來著。”小白歪著腦袋又思忖一會,“可我阿孃說小靈蟬就應該叫我哥哥啊,到底是叫甚?”
對於輩分這回事一直是很凌亂的存在著。記得還有一次,他靈蟬和小白二人,因為這事爭辯了三日之久。
那一次,紫胤和秦鏡帶著小白去天墉城,一至天墉城邊見陵越出山門迎接。
陵越一如往常那般,將紫胤換做師尊,將秦鏡換做師妹。這時候小靈蟬探出腦袋,對著紫胤和秦鏡喊了一聲:“表姨娘,表姨父。”
可問題來了,這時候陵越對著女兒冷臉一甩:“怎跟你說的,這是你師公才是的,是誰讓你亂叫人。”
“我說叫表姨父就是表姨父!”宋知了應聲,“你說是不是表姐夫?”
“隨意。”紫胤對於這稱呼也是十分隨意,愛怎般就怎般的,丟了兩字便不吭聲了。
秦鏡瞧著他們二人還在不休的扯著輩分稱呼,不由的一笑,拍了拍陵越的肩道:“其實知了的目的就是想高出你一輩的,別在掙扎了,小越乖。”
“師妹……你……”陵越已是無語問蒼天。
“說過多少次了,喚她師孃。”這時紫胤卻不冷不熱的冒出一句。
秦鏡繼續笑著,點了點頭。宋知了甚是不怕死的道:“小越,以後長點記性。好好聽你師孃的表妹話。”
幾個大人就這般扯著理不清的輩分,小白和小靈蟬極是無奈的異口同聲:“大人就是麻煩!”
“小白哥哥,可要吃桂花糖!”小靈蟬甚是殷勤的掏出一個紙包遞上。
“我師兄跟你說過幾次了,喚我師叔!”小白瞥了一眼小靈蟬,極是淡然的收了桂花糖,一溜煙拐著小靈蟬躲角落吃糖去了。
蹲在角落裡的兩個小人,聊得甚是歡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