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冷笑一聲,淡道:“你真的不認識我了?”
紫胤側過頭,一頭銀髮在夜色稍顯突兀,迎著月色卻又是這般貼合;搖頭:“確實未有印象。”
玉湘精緻如蓮的面孔一下失了血色,嘴角隱起一抹嘲諷;笑言:“那玉鏡到底哪裡好?你今日也瞧見了她夜半與男人私會;更甚與我師兄糾纏不清,你且說說她到底是個怎樣的女子。”
紫胤眸色一寒,擰眉道:“她是何女子與你又有何干系,她是我紫胤的徒兒,你若以後再敢傷她,我定不會像今日這般客氣。”
言罷,拂袖一揮,消失在夜色之中。
玉湘怔怔的望著那一空曠處,眼前之人已然不見,她終於支撐不住,跌倒在地,劍劃過石塊發出一陣悲鳴,她撫著劍刃,闔眸之時一滴淚落在劍身之上,清晰刻骨的聲音恍若玉石穿透的清潤,她咬牙吼道:“紫胤,你定是會後悔今日之言。”
這邊秦鏡回到屋內,她將九兮鏡擱在桌上,輕喚道:“沅沅,你可還好?”
過了許久都未有聲響,她焦躁不安的來回踱步,暈眩之感而來,眼前的視線也越來越模糊,心口更是劇痛。
良久,終於有一道微弱的聲音響起:“小鏡,那你可還好。這離魂之事你本就承不住,如今又被強行扯回,如今你這傷勢更為嚴重了。”
秦鏡一聽及卿沅的聲音,心頭已然放下大半,抱著九兮鏡躺回了床上,揉了揉太陽穴道:“無礙的,就是有點暈,睡一覺就沒事了。”
她扯過被子拉過頭頂,心口的疼痛已然少了大半,但全身冒著冷汗,不只是痛極暈了過去還是本就有了睡意,慢慢闔上的眼眸。
眉頭緊鎖,面上血色全無,輕咬著嘴唇瑟縮成一團。
床塌邊上藍色流光一閃,男子無聲的坐在床畔,微微嘆了口氣,抬手撫向她那蒼白如玉的臉頰上。
冷峻的面上透著難言之色,眉心一蹙,將她擁入懷中,一手抵在腰間的命門穴之上,源源不斷的真氣匯入經脈之中,一個周天的迴圈,醇厚的真氣在她體內執行最終匯入心脈之中。
這時她已然感覺不到疼痛,眉頭舒展開來,睡夢之中,昏昏沉沉的卻聞到久違的聞到清雅之味,她伸手環上他的腰,將頭靠在肩頭,囈語呢喃輕喚道:“師尊。”
清冷的眸色之中閃現一抹柔和,將他懷中之人緊了緊:“若不是你為了救為師,如今也不會承了這苦。本是為了讓你斷了那念頭,才說出了那番話,卻不知傷你至深,讓你斷了求生的意志,你可知那七日七夜為師是怎過的,可就在那幾日卻想了個透徹,情之一字只因我從未深思過才會窺破,覺此無關緊要,可當我拾起進入心底之時卻無論怎樣都放不下了,我想這便是所謂的情劫,若為你,縱有此劫又有何懼?那日我用鞭子抽你,只因我是你師尊,你做錯了事,焉能有不教之理,我親自動手也好過旁人打你,那一鞭鞭的下去你可知我有多想替你承了這痛。若有天罰這所有因果孽報,皆由我紫胤一人承受。”
如此動容之話,若是秦鏡醒著也不知是喜是愁了,可她現如今昏睡著,意識全無,只是緊拽著紫胤的衣袍一動不動。
放至旁處的九兮鏡散著幽冷的藍光,聲音從鏡中傳來:“你每晚給她灌輸真氣也無濟於事,只能減輕痛楚,你可知這是心病,更是命數,她能活至這般年歲也實屬不易。”
“可有法子救她?”紫胤道。
卿沅一頓,未有言語,這法子自然有,卻也是……良久才輕吐出兩字:“……沒有。”
紫胤看著天色漸亮,讓她躺回床塌之上,掖好了被角才離去。
他這一走,門外進來一女子,嘴角微揚,瞧向熟睡的女子,輕言道:“那紫胤也不會寸步不離的守著你,既然他讓我不痛快,我就讓你痛快,但你且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