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墉城臨天閣大殿之中,可不是什麼授獎誇讚等等光宗耀祖之事,卻是打架鬥毆被提來訓斥的丟臉之事,當真她走哪兒都不太平。
對於秦鏡動手打人一事,他們三人也不好宣之於口,畢竟事情有些牽扯執劍長老,若是被掌教知曉他們的行為,被處罰的也就是他們三人了,所以只好齊刷刷的拉百里屠蘇下水。
“是屠蘇先動手的,這點秦鏡師妹也可以作證,屠蘇他一直看不順眼我們幾位師兄弟。”陵端率先開口說話,還順帶的牽扯進了站在旁處一聲為吭的秦鏡,她可是答應過紫胤不再胡鬧的,而且也甚是不想幫他們其中的任何一人,所以立馬撇清所有事情,擺手道:“別扯上我,我只是路過。”
“若故意傷害同門者,可是要逐出天墉城的,還請掌教真人明鑑。”陵端低頭陰沉暗笑,眼眸流轉之下盡是不屑。
秦鏡瞧的仔細,對著陵端這種道貌岸然齷蹉之人輕嗤一聲。
站於一邊的陵越終是耐不住了,走至秦鏡跟前,問道:“師妹,你定是知曉其中緣由的,你且說說當時發生何事?”秦鏡心虛的別過頭去,不予理會。
見秦鏡不予解釋,只好轉向掌教求情:“屠蘇斷不會做出傷害同門之事,若要逐出天墉城這罪過著實大了些。”
大家眾說一詞,但涵素見陵端他們受傷是真,所以打發了百里屠蘇去跪山門。陵越對此也無可挽回,畢竟跪山門事小,總比逐出天墉城來的好。
秦鏡閒來無事,轉悠著就到的山門,身後就是見著雲霧繚繞天階,心裡頭忽閃過一絲愧疚,琢磨起他打架的時間剛好與陵端出言詆譭師尊的時間切合,莫不是她真幫了那群道貌岸然的傢伙。
“小屠蘇,今日之事的確是我錯了,就原諒我吧。”秦鏡低聲下氣的說道,靜待著百里屠蘇的反應。誰知他根本不吃這套,只是淡然回道:“不需要。”
秦鏡尷尬萬分,對於她對百里屠蘇的稱呼也是多變的,高興時喊個師兄,若是不高興了小屠蘇,小師弟的也是隨意的,她想反正百里屠蘇比她小是鐵定的,看他那小身板斷不會超過十五。
“真是不需要。”百里屠蘇有些繼續冷著道。
僵了許久,秦鏡也是些許怒意了,壓著怒氣道:“我都道歉了,你還想怎麼著?”
百里屠蘇抬眼,妖煞之氣而起看向秦鏡,她嚥了咽口水,後退了一步轉過身去:“你別用這般凶神惡煞的眼神瞧著我,我今日是來給道歉的。”
她捏了把冷汗,還是走為上策。
回到了自個兒的房間,她深刻反省了她今日的行為,當真是差到極點。宋知了瞧著秦鏡未敢出聲,因為她顯少有這般苦大深仇的模樣,定是有誰得罪了她,但凡這種情況,她都離得遠遠的,怕是殃及她這個甚事情都未做的。
陵越氣沖沖的走來,宋知了立馬迎上去:”陵越師兄,你怎來了?”陵越繞開了宋知了,徑直走向秦鏡:“你今日為何不幫著屠蘇?”
秦鏡無言以對。
“屠蘇在天墉城雖不受待見,但我們作為同門師兄妹,師從一個師父,你竟然連最簡單的是非曲直都不願說了,當真與那些人有何區別?”
說完一席話,陵越拂袖而走。秦鏡從小到大都未曾被人這般罵過,心中定是有些許不快的,只是陵越句句在理,她也只能坦然接受。
“表姐,其實屠蘇師兄真的不是壞人。”宋知了瞧著秦鏡道。
忽的外頭一聲悶雷響起,秦鏡卻起了身,朝門而走。
“表姐,外頭要下雨了。”宋知了瞧著外頭電閃雷鳴的,定是有一場大雨,她遞上一把雨傘。
秦鏡接過雨傘,輕聲道:“我只是去轉轉,很快回來。你要好好尋思明日的菜色,這幫弟子的口味越來越難捉摸了,你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