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嘯不承認,眾獸也沒了藉口,各自散去,唯有那白毛野豬皮厚毛糙,不要臉皮,轉著眼珠湊上前來:“大兄,小弟朱能,術語雲:豬狗一家,敢問大兄名號?”
張天嘯一個趔趄,差點趴在地上,還朱能呢?我還八戒呢!他只聽說有成語“豬狗不如”,對“豬狗一家”的說法倒是沒有任何印象,他咧著大嘴,隨意的答道:“叫我張天嘯吧!”張天嘯感慨,前世以屠宰豬狗為生,今世成了狗不算,身邊又有一頭肥豬聒噪,難道真是報應不爽嗎?張天嘯不相信。
“原來是張大哥,大哥威武,那刀叫殺豬刀嗎?小弟慚愧,以後跟著大哥混了,希望那刀不會有斬到我頭上的機會。”朱能趕緊順杆子往上爬,他的心裡卻是無奈的很,當張天嘯說出那刀的名字時,他的心臟就無來由的一顫,好像對他有致命的威脅。致命的玩意掌握在自己手裡才是最安全的,要麼趁機取刀,要麼以交情套住張天嘯,朱能打著如意算盤。
一路上朱能嘮嘮叨叨個不停,張天嘯偶爾答上兩句,卻也沒放在心上,剛下得山來,好像進入了另一個世界,入眼處盡是野獸在廝殺,整個草原幾乎化為血地,正在敷衍著朱能的張天嘯被突然出現的這一幕嚇的不知所措,回頭看看山上,寂靜,幽深,平和,還是原來的樣子,再看看山下的平原,狼追豹竄,鹿鳴豬嚎,鮮血噴濺,肉末橫飛,漫天的野獸互相廝殺,演繹一副殘暴血腥圖。
張天嘯機械的看著這一切,是那樣的不真實,其他二十三獸都已興奮的衝向了廝殺的獸群,有如虎入羊群,二十三獸所過之處盡是血肉四濺,朱能興奮的嚎叫著,只見他橫衝直撞,兩顆大獠牙左衝右突,每一個衝鋒,總會刺穿兩頭各sè野獸,那獠牙紅通通,閃爍著亮光,血水順著獠牙一股股直灌進朱能的大嘴。
穿山甲獸,那是穿山裂地的能手,只見他頭一晃就沒了獸影,而另一邊的土地卻突兀的裂出一孔洞,一道灰光閃過,伴隨著的是三兩聲野獸臨死前的慘嚎。
更有那鵬鳥後裔,喙角尖銳,翅展三丈,空中的霸主,一聲嘯,身如閃電,急速掠入空中,眨眼間十里外一片yīn影罩下,下面十數頭廝殺的野獸被大風扇的東倒西歪,還不待反應,只感覺心臟被銳物擊穿,一頭大鳥的猙獰嘴臉是他們看到的最後景象。
地面上,長鼻象四肢飛騰,直踏的地面震動,灰塵滿天,長鼻甩動,捲起一個個野獸,鼻子用力,被甩到遠處的盡是兩半殘體,腦漿四濺,血肉橫飛,四肢更是奔騰踐踏,一隻只野獸變成碎肉、肉餅。興奮處,仰天長嘶,那暴虐的氣息一**刺激著張天嘯的耳膜。
只見一頭孤狼奔竄中仰天長嘯,猶如一個地獄中的幽靈,閃身間,三米外的一頭麋鹿慘廝、哀嚎,高大野狼狠狠的咬住了他的頸部動脈,鮮血如柱噴濺,那野狼孤傲的掃視全場,全不把滿地的走獸飛禽放在眼中,扔下那麋鹿向著另一頭野獸奔襲,一聲又一聲,野獸臨死前的哀鳴不斷,到此時遠處才有豺狼長嘯響應這頭野狼的呼叫,奔騰間,數百野狼圍在這頭威猛孤狼身邊,新一輪的獵殺重新開始,成片的野獸嘶鳴,成片的血肉翻騰,血腥味濃郁刺鼻,更是激起群狼的野xìng,殺xìng。
有那暴猿,身形好似大山,所過處,猶如碾土機器,身後全是爛屍,爛肉,全分不清是何獸類,群獸狼狽逃竄,暴猿左勾拳,右揮掌,那野獸好似蒼蠅般,被輕輕拍入地面,只是聽那轟鳴般的墜地聲提醒著別人,蒼蠅被拍飛是件多麼幸運的事。
這些吃了蘊元丹的獸類,都已生了一絲妖力,廝殺時,妖力運起,那殺起野獸簡直是砍菜切瓜。滿地的獸屍有六成是他們的成果。
滿山遍野全是廝殺聲,慘嚎聲,每一道聲音都清晰的傳入張天嘯的耳朵,血霧迷漫,濃郁的血腥味直往張天嘯的鼻子裡灌,這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