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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蘇,吃飯了。”語氣自然地就像在自己家餐廳一樣,兩個一般大的飯盒並排放在桌上,真礙眼。
“要吃回你自己家吃去,這是花店不是飯店。”孟蘇沒好氣地說道。
“花店的就不食人間煙火了?話說,蘇蘇你看起來也不像吃花食草的仙女。”某個殘了一條胳膊的人單手擰不開飯盒便又做出可憐狀看著孟蘇。
“我又不是善良的仙女,不會幫你開啟飯盒的。”孟蘇說道。這個討厭的人能不能消失一天讓她安靜安靜。
“你忍心看我餓著?”席兗問道。
孟蘇點點頭:“餓的是你也不是我,有什麼不忍心的。”
“換做是我就不忍心。”席兗說道。
“不勞費心。”孟蘇說道。
“我不會眼睜睜看你餓著的,我會閉上眼睛。”席兗這句話說得很一本正經。
孟蘇直視他,這男人據他自我介紹說已經三十有一了,為什麼看著像是一十有三而已?
“說著玩的,哪捨得啊,就是割我的肉也不能讓你餓著。”席兗笑著說道。
孟蘇哆嗦了一下:“我不吃人肉。”
風鈴響了,送外賣的來了,席兗搶先一步跑過去付了錢,保溫飯盒擰不開,發泡飯盒就沒問題,順便還拿勺子嚐了一口然後便直皺眉:“味精不要錢了,吃完了非得頭髮掉光提前老化不可,蘇蘇,咱不吃這個,咱吃沒有味精的,來,擰開。”
孟蘇便拿起了電話:“喂,你好,半葉花店,一份滷肉飯,謝謝。”
擰到底,孟蘇也沒吃席兗家的飯,那倆飯盒席兗也沒開啟,只將就著吃了那份雞腿飯。
關店之後,某人又一如既往地死皮賴臉坐上副駕駛的位子,一點自覺都沒有。孟蘇也照舊不和他說話,任他自己折騰那CD和廣播。
“我覺得應該找個偵探。”席兗又開始了每日例行一次的廢話:“好像有人覬覦我女朋友。”
精神病患病情加重中。
電話響了是新新,他說很想她,說他正和奶奶在陽臺畫畫,用的是樹石叔叔的畫板。孟蘇笑著聽他講,好像到了那裡新新的話也多了些了。
收了電話見某人正歪著身子盯著自己嚇了她一跳。
“你從來沒這麼開心地對我笑過。”席兗說道。
“看到你就不開心還笑得出來嗎?”孟蘇說道,想著改天早些關店去看新新。
停好車鎖好車門孟蘇直接開門上樓了,不管立在車邊那人何去何從。
“石頭也該有點熱乎氣了吧?”某人邊嘀咕邊拿了煙抽,有些無奈地吐著菸圈。他那中規中矩的電話鈴聲響了:“喂,什麼事?吃飯?吃過了,和誰?當然是和我的女人。”
那頭不知道說了什麼某人便嘆口氣:“我哪個女人?當然是我喜歡的女人,不和你扯了,我今兒得回家,鍾老頭髮瘋了。”
說著還抬頭看看樓上,燈亮了。
第二天席兗沒來,孟蘇覺得通體舒暢。
第三天也很安靜,孟蘇覺得難能可貴。
第四天,孟蘇看著書偶爾會抬頭看看窗外,看書累了站起來插花,忽然不想回家那麼早,小然說過來因為忽然和人換班也來不了了。風鈴響了,一個男人進來了要買花,孟蘇包著花卻忽然覺得脖子上一涼,抬頭看,那男人正一臉兇惡地看著自己。
說不怕是騙人的,孟蘇握緊了拳頭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你要錢?這裡所有的都給你。”
“我不要錢。”孟蘇感覺到脖子上的刀也有些抖。
“有話好說,你不要激動。”孟蘇說道。
“不激動?為什麼不激動?因為你我進了局子失去了工作被人指指點點,都是你害的,我為什麼要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