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到底有事沒事?”凌某人壓抑著火氣不耐煩地問。
絲毫不把某人的壞脾氣看在眼裡,往嘴裡塞了幾粒瓜,李暮春繼續討人煩地道:“剛去老爺那兒點完卯回來……親愛噠……你有看見我用來哄小心肝兒的煙花在哪裡去了嗎?我明明藏得很好的說,怎麼會沒了呢?”
凌將君愣了一愣,然後很淡定地哼了一聲:“你還敢說,不知道你那一堆加在一起就是一個定時炸彈嗎還敢放床底下?萬一你夢遊不小心點著了炸飛了你沒關係可炸壞了我家的牆你準備拿什麼來賠?另外。。。我已經替你銷燬了,不用謝我。”
——若干年前
當李公無意得知剛回國的凌少在半閒居購置了一套新房時,為了能把答應凌老爺那句“老剛回來你當兄弟的多看著點”的承諾履行到底,李公亦然決然地忽視高昂的房價,把自己的被窩從另一富人區弄到了離凌少僅一牆之隔的隔壁。
不僅如此
李公還趁凌少正被家裡兩老爺合夥發賣因而時間少不能去親自裝修,他自動請纓美其名曰怕工人偷工減料為兄弟兩肋插刀要去當監工——其實是很惡俗地把自己的窩弄得跟隔壁的新房除了牙膏牙刷內褲不一樣其餘全部一模一樣的無恥行徑,並且很大刀闊斧地在兩家中間的牆上鑿開了一道可以互通的暗門。
凌少看過以後反應是……冷笑,再冷笑。
然後,
……沒收了李公家的新房鑰匙,(李公羞澀地閃著鳳眼:老,一把夠嗎?我還有。)
李公皮糙肉厚把他的怒氣當讚美,凌將君最後不知出於什麼原因也沒有費心再去改,倒是成全了他的心意,讓兩間幾乎克隆的公寓互通有無地一直保持至今。
回到當下……
李暮春先是怔了一怔,五秒鐘後才反應過來對面人講了什麼意思,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臉上扯著大大地笑很愉快地說:
“沒關係沒關係,反正我也好怕怕警察叔叔請我去吃年夜飯,所以正好是要銷燬的,只不過為了公正起見多找一個小妞兒當目擊證人而已……話說,你銷燬的時候有沒有小妞兒當目擊證人?”
李公顛倒四胡攪蠻纏和厚臉皮的本事在這幾年早已修練得出神入化……當凌某人意識到自己在這件事上做了和腦殘的李公同等決策時,思維上難以避免地出現了一瞬間的放空。
——小妞兒倒是有一個,只是那小妞兒完全沒有歡天喜地地拍著手撲到自己懷裡,而是很沒有給面的又是走神又是摔門而去。
凌將君壓抑著突然湧起的勃勃怒意:“你p放完了沒有?”
“你猜?”
凌將君炸毛,立刻又要掛電話。
從穿開襠褲就建立的友好關係不是虛吹的,李公每次都能掐住凌某人最長壓抑脾氣的時間,即便隔著無線電波,靠對方的呼吸也能準備判斷是不是又要被掛掉電話,絕對能趕在最後0。001秒之前發出聲音:
“小爺今天沒吃豌豆,不會放你說的那玩意兒。”並且對凌某人的怒火絕對是分之兩的免疫。
凌將君的聲音再次內裡焰火蓬勃外面冰冷如霜:“你這麼晚打電話就為了告訴我你有資格到局裡蹲幾天嗎?雖然哥哥我已經不在其位,但你這麼點兒新年願望還是可以幫助你實現的。”
“nonono,當然no。。身為iq200eq300又玉樹臨風風翩翩的小爺我怎麼會有這麼低俗的願望呢。。肯定是你理解錯了,錯了。。”一直重複著錯了錯兩個字直到感覺對方已經怒氣沖天快要掛電話,被喻為最腦殘的二世祖才終於拐回已經跑偏了十萬八千里的航線:“別掛別掛,其實是花生走的時候讓我提醒你初七別忘了去公司開會喲。。。”
這邊還沒喲完就聽見那邊的人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