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動靜,塗景緻大概知道是徐顧離。就他有她屋鑰匙,最近才給的。
她移開書抬眼看了一下,不想動,就看著他走近。
徐顧離摸摸她的頭,見她還無精打采的樣子,低下頭問“困了”
塗景緻搖搖頭,也不說話。
沉默了一會,突然抓住他的手,仔細端詳他的手指。然後才指指丟在不遠處沙發裡漲鼓鼓的包“一堆東西要看,可我不想動腦了。”
她完全就想自暴自棄。棄完要做什麼,這對於三天後事情完全不想的塗景緻來說,是大難題,她還想不出。
每個清晨的鬧鐘後,她醒來,攤在床上半睡半醒的,腦裡在不知所措。
突然不知道再這樣下去有什麼意思了。
起床了,套裝一套,人模人樣的,可這精緻表皮下藏著的,都是寫字樓格子間暗戰的狼狽。
她塗景緻,明槍擋住了,暗箭終未防好。
每天她都望著天花板想,不去了今天,沒意思。
但最終還是被另一個自己說服:不去能做什麼呢。至少去了,證明你還是活著,雖然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好好活,在做很多很多有意義的事。
徐顧離俯下身子抱起她走去沙發坐下
“那辭職。我們結婚”
塗景緻抬起埋在他胸前的臉,茫然。她怎麼就墮落到要結婚沖喜的地步?
好想哭。
“結婚完了呢?家庭主婦?作飯洗衣服打掃衛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