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屍走肉有什麼區別?人小不應該等於人蠢。”
壽千旬語調一下子低沉起來:“你命好,生在蜀州這種思想放任的地方。你可知道在神州,一個人要有自己的思想是多麼的難?要付出多大的代價?”
易天行雖然不知道原因,但猜想壽千旬來自神州,而且傷心人別有懷抱,現在被觸發情懷,不由暗自皺眉,不知道如果岔開話題,此時打坐驅毒的沐月蓮睜眼笑道:“小智者,能不能暫停高談闊論,去偵察一下洞外的情況?”
易天行會意,感激地看了她一眼,道:“好,我馬上去。壽叔你自己照顧自己啊,我去去就來。”說罷,身形一展,已然消失在洞口。
壽千旬稱讚道:“好輕功,怪不得我們剛才沒有發覺他潛進洞中。”
沐月蓮笑著站起來:“那是當時您老和火叔叔分心的緣故,否則易天行想瞞過你們談何容易。”
壽千旬道:“這麼快你中的毒便已經全部清除了?”
沐月蓮點頭道:“易天行的毒功醫術俱都相當了得,熬的藥水甚是有效,我現在已經沒有事了。”
易天行出了琪花洞,躍上洞口最高的一棵大樹,站在樹冠之上向四周遠處瞭望。琪花洞周圍的景物纖毫俱現地映入他的眼簾。琪花洞位居丘陵地帶中心,周圍盡是蜿蜒起伏的小土坡,惟有琪花洞位於一座名叫琪花山的小土坡中部,凹陷下去,形成一個深穴。琪花山是這片地界唯一有名字的土丘,周圍那些不知名的丘陵有的寸草不生,露出光禿禿的一片岩石與黃土;有的長著稀疏矮小的灌木,灌木尚不及一人高;有的林木茂密,草高過頂。易天行略一尋思,飛身躍下,進入林中,隱沒不見。
夜幕低垂,天上雲門深鎖,星月無光。易天行一臉疲態地斜依在一棵大樹的主枝上,半眯著雙眼,不知道是睡是醒。忽然,兩道黑影出現在遠方的地平線上,以疾愈奔馬的速度向琪花洞掠至。易天行立時警覺,猛然睜開眼睛,凝視著高速靠近的人影。來者已經翻上琪花山對面的一座小丘,易天行才看清楚來人是古心堅和易鋒寒,心中大喜,立即從樹上飛身躍下,前往接應。古心堅和易鋒寒眼見對面山坡的一棵樹上落下一個黑影,不知是敵是友,對視了一眼,俱都減緩了奔速,小心翼翼地潛向前去。他們來到琪花山腳下,正待進入琪花山茂密的樹林,驟然一聲輕喝:“停步。”
古心堅和易鋒寒聽出是易天行的聲音,心中大喜。易鋒寒笑道:“老大,你還沒有死麼?”不理易天行的話,徑直向林中走去。忽然一股勁風撲面,易天行已經衝出林子,一掌擊向易鋒寒。
易鋒寒一掌迎向易天行,喝道:“你瘋了?”
雙掌交擊,二人各自倒退了三步。易天行笑道:“你才瘋了。今天下午,我在這林中佈置了一些機關,雖然對付高手用處不大,但如果是大批士兵進犯此處,還是能幫上忙的,我可不想你們貿然將其破壞。對了,幾天不見,你的功力不退反進,到底怎麼回事?按理說你四天前元氣受損,應該不會這麼快恢復才對。”
易鋒寒黯然道:“幽冥子老師身歸道山了。他臨走前曾替我培本歸元,所以我現在不但恢復了元氣,而且內力還精進了不少。”
易天行與幽冥子並無深交,聞言心中也不太悲傷,安慰道:“你也別難過了,走,我們先進洞去。”
古心堅道:“除了你,還有誰到了?”
易天行道:“我與沐月蓮於今天早上最先到達,下午壽千旬和火仲行也到了。”
易鋒寒急聲道:“老三還沒有到麼?”
易天行神色自若地道:“沒有,不過你也別太擔心,他應該不會有事的。”
易鋒寒道:“你有什麼根據麼?”
易天行莞爾一笑:“四年前我請玄叔替你們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