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沒有把握一定能救回她。”說罷急匆匆地跑出門去。
古心勝甫到歐陽亨家,便見歐陽府的家丁已在門口恭候,心中知道歐陽亨業已識破自己的意圖,一時也不知是福是禍,只好不去想它,昂首而進。跟隨歐陽府的家丁來到府中大廳,歐陽亨立即從太師椅上站去,豪邁地笑道:“古七公子!裡面請!”
古心勝從容入坐,一語不發,悠然自得地坐在那裡。待婢女端上香茶,歐陽亨便將下人全部遣退,亦不說話,笑吟吟地望著古心勝。
古心勝端起茶,笑道:“歐陽兄什麼時候會算命了?居然未卜先知。”
歐陽亨大笑道:“不久不久,就昨日學的。拿來吧。”
古心勝一臉茫然:“什麼東西?”
歐陽亨眼中閃爍著狡獪的光芒,低聲道:“盧秀的隨從可以免費,你們要殺盧秀,總得給點封口費才行。”
古心勝從椅子上跳了起來,駭然道:“殺成王世子?我哪有這個膽子,歐陽兄千萬慎言,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歐陽亨面色一沉,道:“那古七公子登門何事?”
古心勝凝視歐陽亨半晌:“歐陽兄既然料到,真人面前不說假話,你怎麼猜到的?”
歐陽亨面上重現笑容:“嘿,我雖然與你們芫陽古家交往不多,但你們家的為人我豈能不聞?盧秀有眼無珠,我卻知道昨夜所見的小姑娘絕非婢女,哼,那小姑娘年紀雖幼,雙目精光內斂,內功已經頗有火候,恐怕盧秀府中尚無可制之人,此等人物,豈有屈身為婢之理,盧秀色迷心竅,死到臨頭還敢存非分之想,實是死不足惜。”
古心勝道:“多謝歐陽兄成全,不知其他幾位……”
歐陽亨笑道:“古七公子只管放心,馮稠那廝和千金樓的周洹必定也看出來那小姑娘不是婢女,昨夜既然沒有當面揭穿你們,想必各有想法,應該不會阻止你們,不過亦要防馮稠一手,以免得手後,被他出賣。鄭昭乃是秦正道的黨羽,十足貪官,只要有錢賺,把他娘賣了都成。其餘那幾個廢物,皆是此地平常富戶,只要公子惠之以利,再由我出面施之以威,保證他們不敢妄言。”
古心勝疑惑道:“周洹會武功嗎?我怎麼不知道。”
歐陽亨微笑道:“別說是你,就連我這土生土長的鄲城人,都差點被他瞞過。若非去年我親眼見到他出手,也不敢相信平日唯唯諾諾的周老闆,居然是個武林高手。嘿,我懷疑他是商家在鄲城的主事。”
古心勝道:“商家?”
歐陽亨道:“不錯,商家行事一向隱秘,但實力非同小可,據說神州每個城鎮都有他們的勢力,但平常人無法知道誰是商家的人。周洹白手興業,三十年來一帆風順,居然沒有人知道他會武功,如果他不是有厲害的對頭,被迫隱藏實力,便多半是商家的人。”
古心勝點頭道:“有道理,那麼鄭昭、馮稠和周洹由我去解決,其他諸人便勞煩歐陽兄了。”說罷拿出一疊銀票放在桌上:“如果不夠,歐陽兄只管開口。”
歐陽亨瞥了一眼,笑道:“人道芫陽古七豪氣干雲,果然名不虛傳。這些銀票只會便宜我多賺一票,哪會不夠?”
古心勝起身拱手道:“既然如此,在下告辭了。”
歐陽亨亦站起身來,將銀票收入懷中,道:“請。”說著走向古心勝,親自送行。
古心勝腳步剛踏出大廳,忽然心中一動:“歐陽兄可聽說過崔公佑此人?”
歐陽亨面色驟然一沉:“公子何故問及此人?”
古心勝道:“我聞此人最近在鄲城甚是風光,以前卻未聽說,故此相詢。”
歐陽亨道:“我們回廳再談。”二人回廳坐定,歐陽亨立即道:“公子是否想結交此人?在下不才,倒可替你引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