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子,你知不知道我們此次為了帶古四公子出蜀州,花了多少錢?我們不但要買通各關守衛,還要收買當地有名望的人給我們作保人,三千兩銀子連本都不夠!還有,我們只保證帶你們古家的人離蜀,古四公子卻強要我們帶著這麼多人一起走,花的錢成倍增加,我還沒有找你呢。”
古心堅笑道:“我可沒有叫你們帶他們一起走。”
商善賈大怒:“你明明說過他們不走,你便不走!我不帶他們一起走,如果你死在蜀州,豈非讓我們失信於天下!”
古心堅道:“那好象不關我的事,我不能捨棄朋友,獨自逃生。”
商善賈臉漲得通紅:“豈有此理!”
古心錚悠然道:“善賈兄,你帶我們朋友一起脫險,這份人情我記下了。不過我小表弟怎麼也算半個古家的人,現在他可沒有安然離蜀。”
商善賈道:“易天行這小子自己不肯走,我有什麼辦法!”
古心堅道:“他不是不肯走,他是不想大家都走不了,所以才選擇留在蜀州。”
商善賈望著古心堅,沉默半晌,嘆氣道:“哎,算我倒黴,告訴你們吧。易天行前日從白郡玉簪峰落入滍水,便不見蹤影,今天下午他曾在滍水中游浮出水面,但隨即又不知所蹤,看來他已經順著滍水漂至東郡地界。元成邑登基後,他所親信的高手多有職責在身,各柱國將軍相繼返回駐地,四位大柱國也不能擅自離職,所以搜捕力量削弱了不少,除了四處張貼緝拿告示,參加搜捕的高手已經不多了。不過蜀東劉家對捉拿易天行異乎尋常的熱心,緝拿甚緊,但是他們始終只能在蜀東稱雄,一離開蜀東三郡,便實力大減,除了以劉節為首的高手團,其他人已經不足為患。”
古心錚皺眉道:“小表弟在白郡落水,怎麼能漂至東郡?我雖然不熟悉蜀州,但是白郡在東郡之東我還是知道的。”
古心堅解釋道:“二哥有所不知,滍水是一條很奇怪的河流,它是蜀州第一江西江的主要支流,西江流至東郡漳城,分為二川,一為沃水,止於瑤郡漲海;另一條便是滍水,流至白郡滍澤。大江東去,本是常理,滍水的流向偏偏是由東至西,所以亦有西江與滍水匯合成沃水的說法。”
古心錚道:“原來如此,天下之大,真是無奇不有。對了,善賈兄能否幫在下留意在下小表弟的行蹤,錢方面不成問題。”說著遞上搶自古心勝的銀票。
商善賈接過銀票,道:“老規矩,一條訊息五十兩銀子,要買就來找我。沒有我的允許,不許帶其他人來。”說罷不理古心勝的挽留,翻身從窗戶躍出凌雲閣。
夏玉英跑到視窗,急聲道:“喂,回來,我要再問你幾個問題!我給你錢!”
窗外長街傳來一陣笑聲,漸漸遠去。古心錚道:“夏小姐有什麼問題?說不定在下可以幫忙。商家的人雖然什麼生意都做,但是販賣訊息,他們卻要挑人的。”
古心勝朗笑道:“大家先坐下,有什麼事酒桌上慢慢談。”
眾人各自坐下,古心勝便叫小二端上酒菜。
古心錚見諸人都已坐定,笑問道:“夏小姐請講?”
夏玉英道:“我想問問蜀州其他親友的訊息,以及追殺易天行的劉家高手是些什麼人。還有,我有幾個朋友先行一步,已至神州,不知道怎麼找他們。”
古心錚道:“追殺小表弟的劉家高手,我會著人調查。至於蜀州的情況麼,我倒有些情報。九月天旬一,元成邑舉行了登基大典,宣佈二皇子元世傑私營黨羽,弒殺父兄,意圖篡位,幸得三皇叔元成邑覺察,剿滅叛黨,順應民心,即位為帝。”說著從懷中拿出一張寫得密密麻麻的紙條,遞給夏玉英:“這是被元成邑公佈的叛黨名單,各位和小表弟都在通緝之列,名字下面用紅筆勾了的是已經殉國的義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