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炎像看穿他的心思般,搶著說道:“夏敬兄和無相大師、幽冥子三人並不知道我們會在月丘匯合,我們先走吧,如果他們能脫身,我們自有相見之日。”
眾人聞言,紛紛點頭稱是。於是一行十人離開月丘,向著旭日將升的方向走去。
元世勳率領萬貴等人急馳入城,向易家趕去。尚未到易家,元世勳忽然調轉方向,往皇宮奔去,萬貴等人不明其故,只得跟在後面。
跑了一段路,萬貴終於忍不住問道:“二皇子,我們馬上就到易家了,何故改變主意?”
元世勳冷冷地道:“我已經離城多時,易天行若已脫身,早就不在易家了,若沒脫身,便已喪命,我還去幹什麼。現在最重要的是去皇宮打聽古炎等人的下落。”
萬貴諂媚道:“二皇子英明。”
元世勳卻不理他,徑自策馬急馳。一行人來到皇宮,元世勳叫他們在殿外等候,自己大步登階而上,一進金鑾殿,便見到元大、元三和元七三人神情萎靡地在地上打坐運氣,吳泰面色發青,躺在殿上,張彥正在喂吳泰喝一碗顏色深碧的不知名藥劑。元世勳也不說話,走過去雙掌一按,已經搭在元大和元三的肩上,兩股精純的純陰真氣立即渡了過去。不消片刻,元大、元三臉上便重現出往日神采,元世勳知道此二人已恢復得差不多了,便又去幫助元七。元大、元三本想向元世勳道謝,見狀不敢打擾,侍立在側。這時張彥已經喂完吳泰,右手食、中二指按在吳泰腦後風池穴上,不停揉動。
元世勳輸出真氣,立時感到元七的功力比元大、元三二人深厚不少,心中暗驚,心中恃道:“父皇多年前便開始收留孤兒,傳授武功,經過這些年慘無人道的艱苦訓練,活下來的僅剩下元氏七煞,不知道其他四人如何,眼前三人卻皆是人中之傑,尤其我現在幫的這個,功力竟然與自己相差不遠,如不能收為我用,一定不能讓他們活著。”正思量間,元七揚聲道:“多謝二皇子,我已經沒事了。”
元大、元三也連忙稱謝。元世勳微微一笑,道:“不用客氣,你們三人皆是國之棟樑,我為國留才,何謝之有?”心卻恃道:“看來我還低估了他,此人我定要好生籠絡。”他心中思緒如潮,腳下卻不稍停,來到吳泰身旁,一掌向吳泰百會穴擊去,吳泰只覺一股大力流入經脈,自己強運凝陰玄煞而導致閉塞的任、督二脈立時暢通起來,睜開雙眼,大喜道:“多謝二皇子,臣百死不能報殿下厚德於萬一。”
其實元大三人基本上已經將他的經脈打通,張彥又給他服下靈藥,並且替他推血過宮,他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只是他當時昏昏沉沉,也不知道是誰出手相助,他知道張彥功力不及自己,雖然見張彥在給他推血過宮,也僅認為聊勝於無,只道是全仗元世勳之助才得以保全性命,更度過了修煉凝陰玄煞的一道難關,功力大進,對元世勳的感激實在難以言表。元世勳早看出這點,才一舉打通他的經脈,當下笑而不答,元大三人和張彥自然也不會與元世勳爭功。
元世勳忽然反手一掌擊向張彥,張彥大駭:“難道二皇子怕我說出真相,要殺我滅口。”但卻不敢閃避,只聽膨的一聲,元世勳的手掌擊在張彥身上,發出有如空谷迴音般的鳴聲,張彥只覺一股溫暖的真氣融入自己的經脈,被公孫祥天籟神音所造成的內傷立即緩解了許多,知道元世勳耗費真元在替自己療傷,心中感激不已,拿出一顆紅色藥丸遞給元世勳,道:“賤軀何敢勞動二皇子損耗真元,二皇子請服下這顆九轉培元丹,彌補一下損失的元氣。”
元世勳連耗真元,雖然功力深厚,也略感疲倦,便接過丹藥服下,閉目調息,不一會兒便睜眼道:“想不到張老師不僅精於用毒,醫學也如此精湛。”
張彥道:“十藥九毒,名醫未有不明毒性者,精通用毒的人亦必定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