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想不到單于不屠如此厲害,知道斃命在即,已無再戰之力,大喝一聲,面上紅光湧現,蓬的一聲,由斷腕處噴出兩股血箭,直射卡格兒和單于不屠面門,凌空躍起,右腿一腳向大光明王會陰踢去。卡格兒連忙揮動左臂格擋,左臂立時被血箭射成蜂窩,經脈骨骼盡斷,卡格兒毫不猶豫馬刀斬落,將自己的左臂砍下。單于不屠反應奇快,血箭一出,立即仰身後躍,右手還不忘抓住大光明王的腰帶往後一扯,但仍給飛濺的血點打了幾點在左腿之上。大光明王雖被單于不屠扯開,但無相大師竭力一擊,威力驚人,腿風已掃到會陰,只覺下體火辣辣生疼,連站立都困難。無相大師飛腿落空,身體落在地上,再不動彈。單于不屠落下,只覺左腿經脈中似乎有幾點暖氣循著經脈侵上,任自己如何運氣都阻止不了,牙一咬,啪的一掌劈在左腿上,將腿齊膝斬斷,他大勝之下,受此重創,暴怒如狂,也不給左腿上藥,右腿一撐,便躍至無相大師身旁,見到無相大師已氣絕多時,更是失去理智,對著無相大師屍體一陣亂戳,隨即卡格兒將自己斷臂包紮好,也過來洩憤,只留起身不得的大光明王在旁咒罵不止。
公孫祥坐在地上,面色平靜地吹著竹蕭,蕭聲忽而高亢入雲,忽而清越婉轉,忽而低沉悲苦,衛非等人聽在耳中,心神幾為之攝;周圍裡許方圓計程車卒更是聽得如醉如痴,目光呆滯,完全沉浸在公孫祥美妙的蕭聲之中,失去動手的能力;比之稍遠計程車兵受到蕭聲吸引,不由自主地走進蕭音控制之內,同樣失去意識;更遠計程車兵見此異狀,嚇得魂飛魄散,立即開始四散而逃。張彥、墨石、雷猛和凌千里功力較高,立即收斂心神,但亦僅能保住自己靈臺清明,無力阻止公孫祥。衛非倒尚有餘力,但他一眼便看出公孫祥乃強弩之末,正在勉強催逼自己的潛力,撐不了多久就會油盡燈枯,精力衰竭而死,自己若要強行破除他的天籟神音,不免要元氣大傷,反正芙蓉城的反抗勢力在自己一夥掌握之中,剷除也不急在一時,所以面色從容,既像深不可測,又似勉強支撐地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等待時機。谷瑟自從蕭聲響起,便閉上雙目,站在那裡,猝然大喝一聲,將公孫祥的蕭聲震得一滯,趁機撥動手中琴絃,一時琴聲大振,與公孫祥的蕭聲此起彼伏,交纏在一起,不時發出尖銳刺耳的怪聲,除了衛非,就連雷猛四人都聽的頭腦發昏,太陽穴生痛,坐到地上運功抵禦魔音,四周計程車兵更是支撐不住,紛紛捂著頭髮出慘叫,倒在地上翻滾,不時吐出鮮血,不一會兒便自僵死當場。只見一群死狀千奇百怪的死屍中坐著四個活人,中央立著一個白袍美髯的中年人在彈琴,對面一個跌坐在地的青衣老者則在吹蕭,旁邊站著一個長鬚老人,似乎在聽曲子,情景詭異之極。
衛非悠然自得地站在谷瑟左側,心中恃道:“谷瑟的魔音當真不弱,不過不知道是他的魔音三訣厲害,還是公孫祥的天籟神音高強。”
谷瑟與公孫祥兩人一奏一吹,彷彿在合奏樂曲般,渾然忘我,倏地谷瑟琴聲一轉,變為靡靡之音,化作魔音三絕中的迷魂訣,這種魔音不像先前所奏的亂神訣那麼狠毒,專門刺激大腦,傷人神經,但陰險之處猶有過之,專一控制人心神。公孫祥重傷之下,又強行運用自己未練成的天籟神音,精力消耗甚為劇烈,已無多少定力,此時谷瑟的魔音不再與之抗衡,轉為柔弱卻驅之不散的聲音穿過天籟神音傳進他的耳中,登時大感吃力,面色大變,不得已咬破自己的舌尖,噴出一口鮮血,趁著疼痛的刺激,保持清醒,拿出七根銀針,刺入天靈之中,蕭聲立時增強,逐漸將谷瑟的魔音蓋住,直至場中僅餘蕭聲激揚。這時坐在地上的墨石和凌千里再也支援不住,哇的一聲吐出鮮血,張彥、雷猛二人面色蒼白,身體搖搖欲倒。衛非知道公孫祥已經撐不了多久,現在只不過是用銀針透穴術這種霸道邪門的異術調動殘存的精神元氣來作最後一擊,也不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