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的話還沒有喊出來,我所挾持的軍官已經被射成了箭靶子。
拷!小說裡都這樣寫,竟然沒用,我慌忙丟下這名軍官,趕快竄離,剛一離開,剛才所站的地方,已經插了數百隻箭矢。
頭越來越昏了,感覺到天旋地轉,我晃了晃腦袋讓自己清醒,這又在是黑夜之中,感覺四周的人影已經在模糊在晃動,但是已經不容得我有休整的時間,士兵們喊殺著衝了過來,又一陣的箭雨正飛疾而至。在不經意間我發現身旁不遠處有一個營房,條件反射中,我一個貓躍撞破門竄了進去,裡面沒人,這是一個士兵住的營房,裡面有幾張床,我立即將兩張床掀起來作為擋板,營外亂箭射了進來,整個營內箭矢亂飛,有許些射在床板上嗵嗵作響。
好不容易有一點時間休整一下,咬緊牙關,把身上的箭一隻只拔了出來,還真是痛入心菲,我大口大口地喘著氣,鬆懈了一點下來,身體已經感覺不到一點力氣的存在,身上的血也漸漸幹了,粘乎在身上,有些膩膩的感覺。
譁拉!譁拉!四周傳來了刀劃破帆布的聲音,我伸頭望去,營房的四壁都被割了個稀巴爛,見他們都衝進來了,我用力把床向他們掀去,然後躍上空中,跟著床後殺入人群之中。
隨著又一陣的殘殺開始,傷口的痛苦加上極度疲憊,我都快感覺不到手腳是自己的了,在模糊中,我又看到了不遠處有一個營房,立即拼命的往那邊靠近。終於,我又溜了進去,還是老樣子,我掀起兩張床,然後躲在兩張床間,肺好象被抽空了一樣,再怎麼大口呼吸也是那麼難受,癱倒在地上,渾身的痛和軟棉棉的感覺讓人就想這樣躺著永遠也不起來。微微得以喘息,讓我覺得奇怪的是,可是這回,倒是沒有漫天飛舞的弓箭襲來,也沒有士兵劃破營房衝進來,四周好象都靜了下來。
一種不祥的預感從心底由然升起,雖然無法再彙集魔力,可是對風元素的感應依然是那麼強烈,不好,我心裡暗叫一聲,因為我已經感應到了大量的風元素的彙集,我猛地跳起來,用毅力驅動著雙腿狂奔,對著營壁猛地躍去,在飛躍中用手中的匕首在營壁上劃開一道口子,整個人嗖的一聲從口子飛射出去。
剛躍出營房,只聽到身後轟隆隆一陣亂響,只見數百隻風刃如同流水般從彼希處源源不斷向營房襲去,其聲勢頗為宏大,每一道風刃都是無堅不摧,每一道風刃都是氣勢兇猛,在席捲之後,營房早已消失,留下的,只有大地上道道的裂痕。
完了,現在連營房也不能進去躲,現在的身體,連站著都非常艱難,現在的力量,都是求生的意志所支撐的。
我深深地撥出一口氣,是該結束了,看來我也只能掙扎到這裡,仰首望向廣莫的蒼穹,天空黑得那麼純淨,為什麼在我死之前,連顆星星也不讓我見著。
也罷了,我從幾片零星的回憶中回過神來,準備著最後一次攻擊,在這次攻擊之後,我就再也沒有力量再戰鬥了。好吧,就讓這最後一次來臨吧,我緊咬著牙關,握緊了手中的匕首,左手將身上已經破爛不堪的衣裳一把撕了下來,原來黑乎乎的臉上,現在也已經全是血跡根本看不清我原來的樣子。
暴喝一聲,我的腳動了,猛地向手持長槍鋼刀的敵群裡衝去,好些人膽怯的微微退了半步,也許他們從來沒有見在千軍萬馬生存如此之久的人,也許他們從來沒有見過受到如此重傷還在跑動的人,箭雨,又一次向我襲來,我揮舞起匕首格開,格不開的任隨它射入身體,一直不閃射的直直衝到人群前,身上插著五六隻箭飛身躍入,落入人群,我一路向前殘殺,心裡裝滿了殺這一個字,我紅著眼茫然地向前奔跑,邊跑邊殺,力量漸漸的在消失,我的動作也漸漸慢下來,等到了精疲力盡的時候,我就會躺下,隨他們的武器奪走我的生命。
奔殺著,力量已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