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得當他看見言思翗痛不欲生的模樣,他有多心疼,只是他不願意讓她知道自己還是深愛著她。
霍耀颺閉上雙眸,想讓思緒平靜下來,誰知淚水竟不知不覺地落了下來。
“我到底是怎麼了?”當初選擇回日本的他是那麼地恨言思翗,現在卻如此軟弱想乞求她的愛……
突然,言思翗的手猛地握緊,沉睡中的她輕聲地泣訴著:“耀颺,我真的無法忍受你的欺騙,小舞無怨無悔地愛著你,為什麼你還要接受我的告白?如果可以……我選擇讓小舞幸福。”
“小舞?”多麼熟悉的名字,但為什麼言思翗會傻到放棄他?她肯定隱瞞了什麼!
霍耀颺輕柔地為她拭去臉上的淚水,看來五年前言思翗會對自己說那些絕情的話不是沒原因。
石森舞是繼母的女兒,繼母還有意將她與自己配成對,但在他幾次執意地拒絕後,繼母也打消了這個念頭;只是他怎麼也沒想到石森舞會找上言思翗,看來他得在情況還沒惡化前找她談談。
“傻瓜!”霍耀颺寵溺地輕撫言思翗額前的髮絲,“如果我真的跟小舞在一起,你會快樂嗎?”
霍耀颺撥開言思翗緊握自己的小手,疼惜地將她的手放入被中,轉身走至門邊套上衣架上的皮衣,臨走前還不忘回頭望向她的睡容。
霍耀颺剛走下樓梯就見到石森舞氣呼呼地坐在大廳中,看來多嘴的傭人好像把他帶言思翗回家的事告訴她了。
石森舞見到霍耀颺便怒氣衝衝地來到他面前,想都沒想就要給他一耳光,還好他眼明手快地握住了她的手。
“你應該瞭解我的個性,我肯讓你跟我回日本,全是因為受不了繼母的苦苦相逼,你可不要得寸進尺!”霍耀颺眼中除了言思翗之外,其他女子在他眼裡全是愛慕虛榮的花瓶。
霍耀颺甩開石森舞的手,逕自走到沙發坐下,眼中那股殺氣讓身邊的傭人逃之夭夭,生怕自己會不小心惹火了他。
“那女人是誰?”石森舞不悅地指向二樓質問霍耀颺。
石森舞剛從大阪出差回來就得知霍耀颺帶了個女子回家,明知他愛玩,但她都可以假裝不知道甚至不在乎,現在他竟然大大方方地將外頭的女人帶回來,要她的臉往哪兒擱?
“你不需要知道。”面對石森舞的質問霍耀颺只感到好笑,她以為自己是誰,他的老婆嗎?
石森舞知道霍耀颺不會對她說實話,於是準備上樓將狐狸精揪出來。
“你最好認份點,她不是你可以碰的。”霍耀颺冷冷的語氣中帶有明顯的警告意味。
霍耀颺的話讓欲上樓的石森舞霎時愣住。
該不會是霍耀颺找到言思翗了?
不可能!
石森舞馬上推翻自己的假設,她曾經用自己的生命威脅言思翗離開霍耀颺,她不可能再回到他的身邊;再說言思翗見到那場她精心安排的戲碼,怎有可能再接受他的愛。
“我有話告訴你,過來!”
石森舞不情願地走至霍耀颺的身旁,親暱地挽著霍耀颺的手臂,隨即被他推開。
“從今天起不准你擅自進出我的房間,還有!最好注意一下自己的行為舉止。”
霍耀颺對言思翗方才的囈語耿耿於懷,他太瞭解石森舞的個性,為了達成目的不擇手段,且利用自己的生命威脅對方的把戲,他早在幾年前就領教過。
“為什麼?”石森舞忿忿不平地扯著霍耀颺的手,他有必要保護一個女人到這種程度嗎?
“你不需要知道。”
要不是答應過繼母要照顧石森舞,他早就將她趕出霍家,犯不著在這兒跟她浪費口水。
“霍耀颺,你欺負我!”石森舞委屈地說,淚水登時落下。
“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