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那兩位都是二爺的堂妹?”夏荷得先問明白了,才能去按給著晚輩的禮準備東西。
韓筃點點頭,想了想道:“把給二房大爺的禮也提前預備出來,聽說是獨子,上頭三個都是姐姐,禮怕是不能輕了……再多預備出兩份來吧,免得臨時有什麼,倒不方便。”
家中偶有親戚往來,若是有晚輩,這些東西最好都要提前準備好,免得到時缺了禮數。
夏荷應了一聲,又多備出了兩份來,拿給韓筃過目。
外頭夏蟬回來,進門兒便道:“小姐,外頭又出新鮮事兒了!”
“怎麼了?什麼事值得大呼小叫的?”韓筃點點頭,讓夏荷把東西拿走,才看向夏蟬。
“聽說今天敬王府派車到了宋家,把縣主接回去養身子了呢!”
韓筃先是一愣,隨即鬆了口氣。以宋家那位老太太的性子,敬王府這麼做雖是打臉,卻也真真能鎮住她了。那是縣主,可不是尋常人家的姑娘。更不是他宋家想禍害就能禍害、想糟蹋就已能糟蹋的。更不是她宋母想休便能休得了的人。
心中剛惆悵了兩分,就聽夏蟬湊到自己身邊兒,低聲道:“小姐,還聽說,宋家有兩個老太太給那宋探花的妾,說是有了身子,叫今天過來的敬王府家的人過來,一碗湯藥灌了下去,當時就落紅了!敬王府的長史說了,我們家嫡出小姐的孩子還沒下來,哪個小婦養的敢生在前頭?!那宋家的老太太聽了,連聲兒都沒敢吭出半聲來,躲在屋裡半絲聲音都不敢出呢!”
韓筃又是一愣,詫異抬頭看向夏荷,上輩子在自己生出珍哥兒前,宋家的妾可哪個都沒有懷過啊,莫非是宋母看那趙茹嵐太不順眼,才偷偷讓那些丫頭停了藥?
倒也是,趙茹嵐是什麼身份?且之前又有那剋夫的名聲在外,宋母知道了後,想要故意噁心她、讓庶出的孩子先生出來也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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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床上,趙茹嵐臉若枯槁,面色蠟黃。這是她掉了的第二個孩子了……是她無能,沒能保住它……自己明明已經多加小心了,吃食上頭也更為細心,平時能不輕易動彈便不動彈。可哪想到,過去給那老太太請了一回安,就摔了那一腳……
敬王妃進了屋,見到的就是自家女兒直愣愣的睜著眼睛,半點活氣都沒有了。心中一下子氣不打一處來,走到床邊兒坐下,也不勸她,只道:“宋裕慈那兩個懷了身子的妾已收拾乾淨了,孩子拿掉了。”
那兩個妾的事她知道,是她覺著自己有了身子,她們又是婆婆送來的,方停了她們的藥,好做那賢良大度的人……
“從沒聽說過哪家的嫡長子還沒正經落地,就叫小妾也開懷生孩子的。”不理會自家女兒的神色,敬王妃一股氣的說道,“那探花郎若真是個真性情、真心疼你的,就是出於孝道,又哪會一口氣收上十四五個妾、還個個都睡過?!”
趙茹嵐身上一震,手,不由自主的攥了起來。
“如今雖是以仁孝治天下,可愚孝之人,就是再有本事,這輩子也沒大能為。還能家中老母說什麼就真聽什麼?要是他家那老母說皇帝不是個好的,他還敢因為老母的話去弒君不成?!”
說著,又瞪向趙茹嵐,看著這會兒順著她眼角流下來的淚,強忍著心疼,硬撐著又道:“都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就是咱家再看不上他那個風流浪蕩子模樣,你既然已經出了門子,我趙家也絕不會讓你被人休棄回來!
“今兒個我們做父母的能為你出這一回頭,等哪日我們閉了眼睛,你再受上天大的委屈,難道就能仗著你那些兄弟們給你出頭了不成?你是縣主,就是皇上惱了他宋家,也絕計不會動你半根手指頭!他宋裕慈要真是愛你重你,哪會讓自己母親如此作踐於你?!
“他既這般待你,你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