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夏蟬主動領命回韓家,夏荷則帶著人親去把兩隻小貓送到了三爺、大少爺屋中。
白鏨過年時提了想要辦個家學的事,只這會兒才剛著手去辦,正選著先生、修著屋子呢,所以白砇和白安珣還是要去韓府那邊。夏荷到時,只有幾個丫頭在,聽說是二奶奶送來的貓,一個一個喜歡的不得了,謝了又謝,又留夏荷吃茶吃點心的,好半天才回來。
夏蟬那裡回來的更晚,等她回府時,天都黑了。
韓筃聽見她回來了,就笑著跟夏荷道:“這丫頭怕是玩兒瘋了,竟還記得回來?”
夏蟬進屋,正聽見這句,忙嬉皮笑臉的回話:“三小姐可喜歡了,抱著那小東西不撒手,讓我回來謝奶奶,還給了我許多的賞錢讓奴婢拿著買果子吃。”
“給你的你就收著。”韓筃笑笑,“今兒回去可見著誰了?”讓夏蟬回去,就知道她肯定要找往日交好的說話兒,韓筃也並不拘著她去逛。
夏蟬忙又道找了哪個哪個,又說了些什麼新鮮話兒,說了幾句,忽兩眼一亮的道:“我聽說,前些日子咱們家夫人派人給姜三爺送東西過去,接東西的竟是個臉上好大一片傷的男子呢!”
韓筃疑道:“是哪個下人?竟傷著了臉面?”家中有僕人若傷著了臉面,就算那人有再大的功勞,家中好養好照料著是肯定的,卻必不會讓他出來待人接物啊?莫非當時表哥家裡沒什麼下人好使喚,只有他出來應承?
夏蟬搖頭道:“並不是下人呢,聽說叫什麼狄少爺的,三爺的友人,這回上京沒地方住便住在他那兒了。”
臉上好大一片傷的舊友?
韓筃一肚子納悶,想了半天也沒想起到底是哪個,便放到了一邊。等晚上白安珩回來同他提了起來,他也並不清楚。
“你三表哥往日友人極多,許那人不是京城人士?所以才沒聽說過吧?”
狄這一姓在京中便沒聽說過,更不用說臉上還有那麼大的一片傷了?若誰家的公子有這麼重的傷,京中必會人盡皆知,哪等得到如今才聽說?
韓筃想想點頭道:“倒也是。”便放到了一邊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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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安珩在朝中的事情又忙了起來,皇上使他使喚的順手,不光是平日讀個摺子寫個奏章,有時連說個話兒、聊個天兒什麼的也樂意叫他過來。不光是他,有時還會連守在外頭的白安璵也叫進來。愣是把個白安璵一個原本守在門口兒的禁軍,改成守在身邊兒上的貼身侍衛了。
白家這兩個兒子生得可真叫個好啊!人長的模樣好不說,更是會說話兒……當然,大哥有些悶,可只要問到、逼他開口時,說起話來倒是條條是道。二兒子就更不必提了,是個當官的好料子。聽說他家的三兒子人雖小,讀書卻也極是用功。
這麼好的幾個兒子,真不知白鏨那老傢伙是怎麼生出來的?
皇 上這裡寵著白家這兩個兄弟,大皇子看在眼中,心中不由得便有些發急。可再怎麼急,卻也沒什麼用啊……人就在自己父皇身邊,給他們使絆子?不好下手。拉攏那 二人?一個是死硬的個性子,別人說彎彎繞的,他聽不懂,別人要是示意些什麼,他能直接給你一拳頭頂回來,莽夫!
另一個卻又太過圓滑,頂著張溫和謙遜的臉,問什麼都能給你繞開,就跟他們家的那個老狐狸似的!
這麼兩個性格迥異又都討人厭的傢伙,真不知白鏨那個老傢伙是怎麼生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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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暖花開,一轉眼就是四五月間了,長公主頭年身子不大好,病了兩場,弄得一整年裡都沒辦什麼花會茶會。這年開春兒後,身子再無不妥,便又準備置辦起這些事兒來了。
還沒到五月呢,四月底就先預備了一回,貼子給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