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根沒去過洞房。可他不敢告知廉寵實情,否則以這位姑奶奶的性格,鐵定立刻扛著王爺丟進新房,到時候事情更沒法收場了。
“那好,這事你和玉嬤嬤一定得處理好。這小子太不讓人省心了,你在這裡照顧他吧。”廉寵一邊說一邊轉入內間更衣。
張經闔吩咐人速速送來醒酒湯、漱盆和睡衣,一邊伺候宇文煞,一邊問道:“廉姬,您這是去哪裡?”
“我出去避避風頭。”廉寵穿好衣服轉出來,拉開妝奩櫃子,抓過一把銀子揣入懷中,忽而想起什麼:“你叫我什麼?廉姬?”
張經闔頓了頓,恭敬道:“王爺吩咐過,以後必須如此稱呼廉姬。”
廉姬?怪怪的,感覺像人小老婆。廉寵無所謂聳聳肩,他愛怎麼著怎麼著好了,“你照顧好他,我出去溜達溜達,這地方沒發呆了。”
“什麼……”什麼叫這地方沒法呆了?張經闔愣神,正欲開口,床上醉得稀裡糊塗的宇文煞突然大吐特吐起來,這一分神,廉寵早不見蹤跡。
泰陽城實行宵禁,這個點子上能去的,除了青樓就是賭坊。
廉寵剛出王府,便發現被人跟蹤。這半年來這些蒼蠅蚊子始終揮之不去。她放他們一馬,他們倒變本加厲了。最近似乎換了個身手不錯的,但今晚廉寵心情很煩躁。
人煩躁的時候還被狗仔隊跟,那更是煩上加煩。
今天姑奶奶就會會你這個幕後黑手。
廉寵運起腳程,故意鬼鬼祟祟穿梭於大街小巷,路線怎麼複雜怎麼繞,最後翻牆出城,沒入郊林中。
文鳶本是太子身邊四大高手之首,尤善輕功,跟蹤監視駕輕就熟。此番親自出馬,見廉寵行為詭異,以為終有收穫,孰料越跟越覺得不對勁。
這女人絕對是訓練有素,甚至可以說是大行家。聽她腳步呼吸不像會輕功,但飛簷走壁動作十分敏捷流利,行蹤時快時慢,飄忽不定,多有可疑之處,明顯是故佈疑陣偏偏又讓人不得不挨個設防。
文鳶漸覺吃力,迫不得已發出暗號召集了一個小隊合力追蹤,好不容易跟到樹林中,那女人便似憑空消失般。
文鳶心驚肉跳,不敢再打草驚蛇,遣散暗衛,在城中游蕩半天,確定無人跟蹤後匆匆趕回太子府稟告。
“看來老九迷這女人迷得不淺、。”
太子書房中,文鳶正將九王府之事向宇文燁一一稟告。
“孤讓你們調查她的來歷,可有結果?”
“啟稟太子,依舊一無所獲。按內務府的名單,她原本新湖城守廉沐芳之女。但廉沐芳一家早慘死匪徒之手,死無對證。後來廉毅說廉沐芳是他遠房表弟,尋到廉寵,便收作義女。他一口咬定,屬下以為,是九王爺與廉將軍有意掩飾。”
“廉毅剛直,老九竟能獲他青眼,本事不小。只是這女子何德何能,可請動廉毅為她掩飾。”太子兩指輕輕敲擊桌面,儒雅中透著一股寒氣:“這女人到底有何目的,為什麼接近九王……”
太子燁目光漸漸深邃,文鳶的身手他很清楚,出動一隊人馬也沒跟上她,這女人實在太可怕了。猛然一驚:“她可曾發現你?”
文鳶思慮片刻,肯定道:“沒有,她行動迅捷流暢,無絲毫耽擱懷疑的跡象。不過定然是追蹤與反追蹤的大行家。”
太子燁眸色深沉:“好,你加倍小心,繼續監視她。若她對老九有不利,立刻出手!”
“諾!”
巍峨莊嚴的太子府房頂,一老神在在的纖細身影掠過,漆黑夜幕中兩顆星辰閃爍狡黠光彩。
既然螳螂並無惡意,那麼黃雀便放它一馬。
那抹身影飄忽如鬼魅,消失在四季賭坊門口。
大婚風波'倒V'
日出東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