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他”時一定會有的氣悶撥出去,陸不破向前跳了兩步。決定了,為了博美人一笑,為了他今後的幸福生活,哪怕要聯合好朋友,他也要拿回他的小島!
………
“該地址錯誤,請查詢正確的郵箱地址。”
對著電腦,西門竹音的兩眼下有著明顯的陰影。自從收到那封匿名的郵件後,他就不停地給對方回信,但對方的地址卻是錯誤的。
會是誰?會是誰給他發的這封郵件?華怎麼會有一個他不認識的朋友?不,他不相信,他太瞭解華了,那個藏不住心事的人如果真的有這樣一位朋友,怎麼可能瞞著他?
“咳咳……咳咳咳……”
猛烈咳嗽了一陣,他揉揉額角。難道是那段日子華認識的新朋友?不,也不可能。會是誰?幫助“世華”度過危機的人一定是這個人,但這個神秘人究竟是誰?扯過一個小丑抱枕,西門竹音躺在那人喜歡的躺椅上深思。
他的脖子上什麼裝飾都沒有,沒有戴那條代表冰釋前嫌的項鍊。搭在小丑抱枕上的左手無名指上是一枚白金的指環,沒有過多的裝飾。和他的妻子若蘭手上的那枚碩大的鑽戒相比,他的這枚戒指樸素得非常寒酸。
“咳咳咳……”又開始猛烈的咳嗽,西門竹音不得不放下抱枕,去廚房倒水。廚房的臺子上放著半碗吃過的泡麵。
………
暑假馬上要到了,還要去紐約,球隊的訓練輕鬆了一些,因為大家都要考試了,除了某人。陸不破對接下來一週的考試毫不擔心,課程基本結束,他幾乎每天都在球場練習。空餘時間就在網上看新聞。要說有什麼讓他很不爽,那就是王芷和段羽並沒有撤出對若蘭的控訴。美國的司法程式在審理一個案件的時候會花很長的時間,而這種已經過去了許久的案子,更會拖很久,一年半載都是可能的。
他沒有考試的壓力,對去紐約的排斥也在那座小島的誘惑下轉為了雀躍。他已經迫不及待地看到老媽收到他禮物後的激動了。練完了200個上籃,陸不破坐在地板上休息。突然手機響了,他站起來走到椅子上拿起手機。
不破,快來餐廳!
“啊……”呻吟一聲,陸不破鬱悶了,是郝佳。
………
探望室內,西門竹音面色平靜地看著坐在對面明顯憔悴了許多的人。王芷運用他的關係不許保釋若蘭,對此西門竹音依舊保持了沈默,沒有去找他。若蘭手上攢著丈夫給她的手帕,眼眶溼潤。
西門竹音開口:“逸華很好,爸爸和媽媽已經回來了,在家照顧他。”
若蘭的眼中是複雜,她咬咬唇:“音,你為什麼……不問我?”從頭到尾,她的丈夫對她的過去沒有問過一個字,甚至連那個人的事,都沒有問過她。
西門竹音沒有回答。
“音……你難道不怪我嗎?段華……”若蘭鼓足所有的勇氣,提起那個人的名字。
“若蘭。”西門竹音打斷了她,淡淡道,“‘他’的死和你沒有任何的關係。”若蘭的淚掉了下來,但不是欣喜。
西門竹音垂眸看著自己的左手上的戒指,道:“若蘭,你是逸華的母親,我的妻子,你出了事,我不會不管你。你會承擔什麼責任最後會由法官來判決。”
“音……”若蘭的聲線發顫,“你……愛我嗎?”
西門竹音再次沈默,當若蘭以為他不會回答時,他抬眼看向自己的妻子,平靜地說:“若蘭,如果沒有若連啟,你會是一個幸福的女人。我會做到一個丈夫、一個父親該盡到的所有責任。”
若蘭的淚湧出,她呆呆地看著自己的丈夫,身體漸漸顫抖起來,然後再也壓制不住地失聲痛哭。
“我知道你怪我……你怪我害死了‘他’……”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