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子悅頓時啞口無言。
“我在家裡,你可以過來找我。”傅司堯最後說了這麼一句。
陸子悅看著已經結束通話了的地電話,愣了三秒,她怎麼感覺他好像因為她沒有打算要爬牆生氣了呀,還是說她又自作多情了。
陸子悅看了眼時間,四點多,離顧佑宸下班還有一個小時。
她要在顧佑宸回家之前回來,等於說她和傅司堯有一個小時的交談時間,她想,一個小時應該足夠把話給說清楚了。
陸子悅拿著檔案出了家門,她不知道的是,在她出門沒幾分鐘後,傅司堯就給鐵叔打了電話。
陸子悅懷著忐忑的心情走到傅司堯家門口,剛抬起手要敲門,就看到傅司堯已經把門給開啟了,她笑了笑,“你怎麼知道我到了?”
傅司堯穿著白色的家居服,看上去很休閒。
“看到你了。”
陸子悅往旁邊看了看,從窗戶這個角度看過去確實可以看到她來了。
“恩。”
陸子悅進了屋,傅司堯則轉身走向一旁的吧檯旁,她見他吧檯上擺放著的酒,問:“你很喜歡喝酒。”
印象中,似乎他經常在喝酒,不過好像並沒有見過他喝醉的樣子。
“習慣。”
習慣,並不是喜歡。
“你不問我,我為什麼想要見你,有什麼想要跟你說嗎?”陸子悅看向他。
“我不問,你也會說。”
陸子悅點頭。
她向他走近了幾步,躊躇了一會兒,問道:“你還記得五年前的某一個夜晚,你去過某個酒店,做過什麼事情嗎?”
傅司堯握著高腳杯的手微微一僵,眼眸眯起,看著陸子悅。
陸子悅觀察著他細微的動作和神色,從他的反應中她似乎確認了他記得,“五年前的那個女孩是我。”
陸子悅見傅司堯還是沉默著,她繼續說道:“五年前的那一晚之後,我發現我懷孕了,我生下了一個可愛的孩子,是一個兒子,他叫樂樂。”
“兒子?”
“是,我和你的兒子。”
陸子悅伸手將手中的檔案遞給傅司堯,“如果你不信的話,你可以看看這個。”
傅司堯接過檔案,看了眼,眼裡閃過一絲詫異,隨後嘴角牽扯起一抹微薄的弧度。
“很抱歉,我拿了你的髮絲去做了dna親子鑑定,結果你和樂樂是父子關係。”
陸子悅覺得說出來了以後,她不再覺得忐忑和緊張了,輕鬆了一點。
“所以呢?”
陸子悅愣了下,“什麼?”
“你告訴我這個,目的是什麼?”傅司堯將檔案擺放在吧檯上,抬眸盯著陸子悅。
“我覺得我心懷不軌?”
“不是,五年前你不查,為什麼五年後你查了這件事情?”傅司堯抿了口酒,眼神直直的看著陸子悅。
陸子悅心一顫,其實她想好要告訴傅司堯這件事情的時候,就在考慮要不要把樂樂生病的事情一同告訴他。
現在,傅司堯這麼一問,她沒有猶豫的機會了。
“樂樂生病了。”
“什麼病?”
“重症地中海貧血。”
“很嚴重?”
“需要輸血維持。”陸子悅低頭看向自己的微挺起的肚子,“現在這個孩子的臍帶血是救樂樂的救命索。”
傅司堯皺眉,“你懷這個孩子是為了救治樂樂的病?”
“是。”陸子悅沒有否認,她一開始並沒有想要懷一個顧佑宸的孩子。
“這件事情顧佑宸並不知道吧。”
“他不知道。”
傅司堯譏笑了聲,“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