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拿起了斧頭披上上頭一個粗壯的樹幹,結果一下劈歪,那婦人剛出來便見著這麼一幕頓時一驚,將水放下之後,立刻走了過來道,“哎呀,小姐怎麼能做這種事,這都是我們這些山野村婦做的,小姐的手肯定是拿不起這個的!”
向晚立在一旁,看著她利落的將斧頭接了過去一下子就劈開一顆樹幹,頓時驚道:“大嫂,這斧子這麼重,你一個女人家劈起來不累嗎?”
那婦人聞言,笑了笑道:“小姐有所不知,斧子重才好劈材,你們城裡人肯定是不懂這個的,至於女人家劈材,從前我也是劈不動的,但這幾天忽然能吃能喝的,感覺好像渾身都有使不完的力,所以劈材這種事兒,我便替我家男人攬了下來!”
“渾身使不完的勁兒?”向晚頓時疑惑。
“是啊!”那婦人停下動作,笑著道,“其實這還不算奇怪,隔壁的李大爺李大娘才奇怪呢,那李大爺還是快七十的人了呢,結果最近上山砍柴就跟三十歲的小夥子似的,好多人都比不過他!”
向晚訝然,看了鳳澈一眼,後者眉目不動,只是看著手裡的水問道,“剛剛我們經過你們村裡的那口井,發現裡面死了人,嫂子這水該不會是從那井裡而來吧?”
被一個生得如此超凡脫俗的男子喚嫂子,那婦人隱隱有些臉紅,笑道,“公子放心,我們多水村之所以叫多水村就是水多,我們家因為離湖口近,所以平常都是吃湖裡的水,沒在那井裡打過水!”
鳳澈佯作放心的笑了笑,見向晚走了過來,便將水遞給了她。
向晚這才發覺那碗竟不是一般的大。
她有些瞠目的看了鳳澈一眼,後者眸中全是薄笑,卻明顯一副不幫忙的樣子,向晚頓時氣結,只有認命的拿起碗來,“咕嚕”喝了幾口。
她本來就不渴,這會兒才沒喝幾口就喝不動了。
她放下碗來,發現自己喝的水還不及四分之一,頓時有些氣餒,他們用口渴的名義來的這裡,總不能喝兩口就走了,這不是浪費人家一片好心嗎?
結果正在向晚糾結不已的時候,手裡的碗忽然被人接了過去,她看著鳳澈絲毫不嫌棄的用了她用過的那隻碗,將剩餘的水喝下一下,不知為何,臉上竟有些微熱。
她用過的碗,他接了過去,這算不算間接接吻?
碗放下的時候裡頭雖然還有剩餘,但總算是像了“口渴的樣子”,兩人這才告辭離去。
卻並沒有立刻走,而是去了那婦人口中所說的隔壁李大爺家。
還未到家門,便看見一個約莫快七十歲的老頭擔了一擔水,那利索勁兒的確如那大嫂所說像是三十歲的漢子。
但那老頭卻已頭髮花白,身形消瘦,身子還有些佝僂,這樣的人能擔一擔百來斤的水,怎麼都不會讓人相信!
向晚微微擰眉,眼看著那大爺進了自家院子,這才回頭看向眉目不動的鳳澈道,“這裡頭肯定有不正常!”
鳳澈點了點頭,淡道,“江湖上曾有一種名為大力散的藥,起先人的症狀是力大無窮,但是過後就會氣力衰竭身體透支過度而死。”
向晚聞言,眉頭頓時蹙起,“也就是說,這些人很可能被人下藥了?”
鳳澈沒有回答,只是看著那大爺離開的方向淡道,“看他挑水的方向應該就是剛剛那嫂子口中所說的湖口,我們去看看。”
向晚點了點頭,立刻便同鳳澈一起順著剛剛那大爺回來時的方向走了過去。
果然是一口湖,而且湖水非常的清澈,用手碰上去有格外清涼的感覺。
鳳澈看了看那一口不算大卻水澤相當漂亮的湖泊,淡道,“想知道有沒有毒,取一些回去看看。”
向晚點了點頭,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自己,愕道:“沒有取水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