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頓時看向一旁的那個叫“長左”的人道,“我不用你送,我自己知道路!”
她說完便邁步朝破廟出口走去。冷風鼓來,她下意識裹緊了身上的披風,這會兒也不管這玩意兒是不是冷幽珏送的,反正能禦寒就行!
卻沒想到身後那人一直不遠不近的跟著。不過向晚在確定了他的確不會傷害自己之後,這才放下心來,往燈火處走去。
有發光的地方就有人住,找到了人問一問,自然能回王府。
但是向晚也是高估了自己的體力,這地牢裡一個多月既沒吃好又沒喝好睡好,身板兒已經一陣風都能吹倒了,好不容易到了王府外,她都幾乎快歇菜了。
敲門之後有小廝前來給她開門,見到是她,頓時一驚,向晚隨即回頭去看,這才發覺冷幽珏派給她的那個人已經不見了蹤影,她當即沒有管太多,直接便裹緊了披風衝進了府去。
剛入府沒走多久便見了一人一身紫衣而來,腳步分明是有些急切,不是闊別了一月之久的鳳澈又是誰?
再次見到這張臉,向晚簡直想哭。撒開腳丫子便跑了過去,也不管自己這一個多月沒洗頭沒洗澡渾身是不是又髒又臭,會不會弄髒他的衣服,直接便一頭扎進他懷裡委屈道,“你都不來救我……我差點就死了!”
鳳澈擁著她,手卻碰到了她後背的傷,向晚頓時痛得抽了口涼氣,隨即放開他退後一步道,“你幹嘛?痛死了!”
鳳澈這才看清她的樣子,一張本來就不漂亮的連此刻滿是髒汙,幾乎都要認不出本來的樣子了,頭髮也是雞窩一樣散在那裡,一身衣衫襤褸,簡直就如同乞丐!
他沉下眸來,看著她道,“腰上的傷還沒好?”
“本來是好得差不多了,不過剛剛從地牢逃出來的時候又裂開了!”說完之後,她又驚異,“你怎麼知道我腰上有傷?”
鳳澈沒有應答,只是目光自她腳上那雙已經破得能看見腳趾頭的鞋子是掠過,當即吩咐一旁的下人道,“讓人送熱水來,另外備好吃食。”
下人應了一聲,急忙下去,鳳澈隨即上前一步,忽然就抱住了她。
向晚一驚,正要說話,鳳澈忽然又鬆開她,直接低下身來將她攔腰抱起,道:“先去沐浴更衣,有什麼事隨後再說。”
向晚心裡可是存了一堆的疑問,見狀也就沒有再問,只是伸出手來,抱住了他的脖子道:“我差點就見不到你了!”
鳳澈低下頭來看了她一眼,目光掠過她身上黑色的男人披風,隨即沉眸:“我知道。”
“那這一個多月你有沒有找我?”
鳳澈沒有說話,只是抬腿踹開他臥居的門,隨後才看向向晚道,“我讓人去準備衣服,你先沐浴更衣,餘下的事情,我稍後再跟你說。”
總算是出來了,這一身的髒汙臭氣她自己也瞧不過眼,因此便點了點頭。
下人門很快便送來了水,鳳澈知道她行動不便特意差了一個婢女來服侍她沐浴更衣。
說起來,鳳澈的臥居從來不讓婢女進來,這一次也算是破了先例了。
洗個澡又上藥換好衣服,足足花費了一個時辰。
等向晚總算是收拾乾淨,婢女告辭退下的時候,鳳澈才從外頭走了進來。
他已經換了一身衣衫,是一身素白,清雅之中透出幾分絕塵之氣,叫人不敢直視。
他的目光掃過向晚身上的衣服,腳步略頓,隨後便走了進來。
向晚看他過來,目光便落在他身上再也移不開。
一月未見,他的容貌氣質明明一如當初卻依舊有讓人窒息的清雅英俊,素白的袍子在他挺拔的身姿之下,襯托得整個人越發超凡出塵。
鳳眸低垂,神色淡雅素淨卻又透著淡淡憂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