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這一遭,管也難了,一向鬆了,再緊。。。”
祈男聽得大半,太太便聽得近一半,羞憤不已,怒極而發:“你還有臉在這裡說話?!長貴!”
長貴是齊媽媽兒子,蘇祁陽的長隨。
聽見叫自己,長貴屁滾尿溜地竄了出來,他不比祁陽,早看出來不好,此時更是嚇得心肝俱裂,迎面就向太太跪了下去。
“叫你看住大爺,你盡看了些什麼?!”長貴不是自己兒子,太太罵起來得心應手:“不成器的東西,一日好酒好肉,越發養活的你這忘八聖靈兒出來了,平白挑唆著大爺做這等不上臺面,沒有規矩的事!留著你何用?!”
齊媽媽這時也早趕來,聽見這話便暗叫不好,忙從後頭上來跪下,抱住太太大腿道:“太太饒命!”
太太此時正在氣頭上,認誰?一腳便將齊媽媽踢了開去:“你少多嘴!不然連你也有不是!”
齊媽媽心知此時勸不得,身後許多人看著呢,倒不如叫太太發洩了火氣,堵了那起人的嘴,也好讓太太臉上有光,待事情過去,自己再求太太不遲。
☆、第百六十五章 席間
於是齊媽媽收聲閉嘴,苦著臉起身避了,長貴見此便知不好,大不好了,忙雙膝跪下,摘了帽子,碰頭有聲,連聲苦求: “太太饒命,太太饒命呀!”
任憑長貴在地上磕頭如搗蒜,可惜,太太心意已決。
“吳媽媽,帶了長貴下去,打他四十板子,再告訴給各角門處,不許再放他進來!”
祁陽頓時灰了臉,長貴跟他自小一處長大,嬉笑混鬧的,他雖為主子,到底私下裡跟長貴兄弟一樣了。
再說,蘇祁陽是個標準的花花大少,生性豪爽,為人雖有些紈絝氣息,卻也因此極重義氣,見自己長隨被如此當面重罰,且要趕了出去,此事因自己而起,無論如何,自己也要為長貴說幾句好話,至少別叫太太放他出去才是。
“太太!”
不實祁陽才一開口,太太隨即怒氣騰騰瞪著他:“你也一樣,少開口為是!別以為這事我罰了你一個小廝就完了,你的事還沒了呢!你爹就要回來,且秋闈在即,你的書讀得怎麼樣了?上回你爹走時怎麼交代你的?!看你爹回來,你拿什麼覆命!”
祁陽立刻沒了聲音。這家裡他誰也不怕誰也不怵,除了那個遠在天邊,卻近在即將就要回來的親爹。
且一提到書這個字,蘇祁陽便開始頭暈目炫,情不自禁就開始向後退步,離長貴越來越遠了。
太太甩個眼色過去,吳媽媽只得走上前來,拉了長貴的衣領,小聲地道:“你就先忍耐了吧!”
到此時長貴還有何話說,四十大板是不挨也得挨,就當是替祁陽挨的吧!倒是打發出園子是個大饑荒,好在自己親孃還守在太太身邊,也不是完全沒有希望的。
因此也就垂頭喪氣,灰頭土臉地出去了。
祁陽一言不敢發。幾回抬眼睃著太太臉色,都叫太太狠狠瞪了回去。
“來人!”太太又發話了,餘下幾個長隨提心吊膽地上前來,垂首斂袖地等著。
“從今兒開始。不許放大爺出門,白日裡外書房裡看書,若要請教先生,只管將人請家裡來,正好宋家大爺也在,”太太提到宋字時,語氣和緩許多,又討好地向宋夫人那邊看了一眼,可惜人家毫不理會:“就一處讀書請教!不許大爺再出去閒逛,也不許放除外頭不三不四的人進書房去招惹大爺!除了家裡伺候的。不許別人進大爺的書房!”
話到最後,太太向近水軒眾人處看了一眼,重重說了一句:“這才幹淨,省得旁人口舌!”
蘇祁陽斷沒想到,今日母親會如此雷嗔電怒地當了眾人面給自己教訓。由不得低了頭,紅了臉,雙手捏成拳頭,垂於身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