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落花敗,她恐怕也不會覺得疼。
她拍拍她的背,問到:“這次,莊主又有什麼吩咐?”
桂卿咲抬起頭,哪裡還有剛才的一絲頹廢,眼裡亮著閃著全是精光。
“上次的任務有變,應該說是有後文,這次你需要……”
自桂卿咲走後,她又在軟榻上躺了一會,腦海裡搖曳不去的全是那人離開之前隔著人群饒有興趣的一雙眼。
我對重逢可是非常期待,那麼你呢。
雕欄玉砌,飛瓦橫斜,花鋪了一路,一條小徑穿過亭臺越過荷塘,沿著花圃到了盡頭。桂卿咲走在路上,裙角灑在花間,肆意飛揚。
竹林裡再沒有花香,竹葉簌簌落下,又爬上她的肩頭,不知道她在想什麼,低著頭一直走。
竹林深處有一個院子,不大不小也算不上精緻,隔著院牆能看見一棟兩層的朱樓,散發古樸的味道。她推開院門走進去。院子裡一架暗色的馬車,雪白的馬看見她進來踏著蹄子時候嘶吼一聲。
正對的門虛掩著,屋裡一名白衣女子正做些秀活,看她進來也沒驚訝,放下手中的帕子迎上去。
“回來了?”
“嗯,我先進去見莊主。”
那白衣女子點頭,引她上二樓,敲開一扇門,小聲的詢問,得到低低微不可聞的一聲答應,才開了門放她進去,她掩上門,在門口只聽見一道歡喜的女聲:“回來了!”
黑壓壓的一朵雲壓下,捲起狂風。一輛馬車駛過緩坡,急急的向前方起奔去,一節白瓷般的手指挑起窗簾,車廂裡傳來一道懶懶的女聲:“小一。快些,雨落前我們得趕過去。”
趕車的漢子戴著個斗笠,答應一聲,像是從胸腔裡發出的轟鳴,雖然只有一個單字。
馬車駛過護城河。進城便放緩了速度,因為下雨,街市上都沒有幾個人,馬蹄踏下的嘀嗒聲格外落寂。
馬車拐過幾個街口踏進一個衚衕,小一有節奏的輕釦門環,一道小門開啟,從門口走出一個女子,撐了一把傘,走到馬車旁邊,喚了一聲:“老闆娘。”
沙玉蘭走下馬車進到傘下。握住她的手:“這麼涼,我不是說過了不用出來迎我嗎?”
傘沿撐起,露出一張病態的小臉,許是天冷凍的,嘴唇和臉倒是一樣雪白。她微微一笑,看起來很開心的樣子:“這不是因為下雨嗎。”
沙玉蘭擁著她往屋裡走,小一揚起馬鞭,駕著馬車轉身離開。
倒不是多冷的天氣,屋裡卻點了火盆,牆角各一個。烘的屋裡暖洋洋的。沙玉蘭接過茶杯,喝了一口薑茶,這才感覺活過來了,冷的發麻的四肢也漸漸舒緩開。
她今天穿了一件白緞子的長袍。袖口收緊,豎領剛好遮住脖子,腳下踏著白色短靴,衣服上有暗紫色的光華流轉,頭上就拿一支玉簪把頭髮挽起來,說是英氣逼人。卻顯得格外溫婉,端的是明豔動人。
迎她進來的那個少女穿一件鵝黃小衫,看起來年紀不大,眼裡隱隱閃著淚光。
“怎麼,許久不見我,想念的可是要哭了。”沙玉蘭把她擁進懷裡,拍了拍她的後背,嘴角愈發溫和。
她這溫聲一慰,卻叫小姑娘嚎啕大哭起來,她也不急,等她哭夠了,抽抽噎噎的抬頭,才拿了手絹給她揩淚。
“護法,我太不成熟了。”
沙玉蘭目光一轉,微笑不語。
下過一場雨,葉片被洗刷的翠綠,空氣中滿是香甜的味道,沙玉蘭走在街市,嘴角微微上揚。
踢踏的馬蹄紛繁,夾著大聲的吆喝,路邊的小攤不知被撞翻了幾個。
她彷彿沒有聽見,徑自取了路邊小攤的一個面具把玩,目光裡滿是玩味。
“讓開,快讓開!”沙玉蘭充耳未聞,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