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靖從陸路改為坐船北上,途徑江西濮陽湖,客船在湖畔一個小鎮上停了下來。
凌靖和許多船客一同從船上走下,下得船來,見是一個不大的市鎮,但鎮上往來的過客卻是不少,客船一旁尚還停留有許多船隻,估摸著都是準備在這裡買些補給的過客。
空氣中似乎還有一種濃濃的酒香飄來,凌靖忽然眼前一亮,順著酒香傳來的方向,步入前方的街道。
走了十餘丈,見一座二層高的樓閣外掛了白布,上書“飛來香”三個黑墨大字。
“有意思。”凌靖聞著酒香,走入酒肆當中,反正客船一時半會兒也不會開走,倒是不如先在這裡小酌一番。
點過酒菜之後,凌靖坐在堂中獨酌,這酒肆當中的美酒卻有其獨到之處,聞著香醇,喝起來味道確實也遠比一般酒水要好得多。
飲了幾杯酒,卻聽一旁忽然有人嘆了口氣,道:“唉!天下男子,十九薄倖。”凌靖微微皺眉,轉過頭來,向說話之人瞧去,搖晃的燭光之下,但見小酒店中除了自己之外,便只店角落裡一張板桌旁有人伏案而臥。
板桌上放了酒壺、酒杯,那人衣衫襤褸,形狀猥瑣,不像是如此吐屬文雅之人。
當下凌靖也不理會,又喝了幾杯,只聽得背後那聲音又道:“人家為了你,給幽禁在不見天曰之處。自己卻整天在脂粉堆中廝混,小姑娘也好,光頭尼姑也好,老太婆也好,照單全收。唉,可嘆啊可嘆。”
凌靖心中一動,知他說的是自己,卻不回頭,心想:“這人到底是誰?我在福州城中帶領恆山派的弟子前去救人,難道他也瞧在了眼裡?”
只聽那人又道:“不相干之輩,倒是多管閒事,說要去拼了姓命,將人救將出來。偏生你要做頭子,我也要做頭子,人還沒救,自己夥裡已打得昏天黑地。唉,這江湖上的事,老子可真沒眼瞧的了。”
凌靖拿著酒碗,走過去坐在那人對面,說道:“在下多事不明,還要請老兄指教。”
第二百三十一章 偶遇(求訂閱)
那人仍伏在桌上,又道:“哎,有多少風流債,便有多少罪孽。這番恆山派的一眾弟子、長輩,可是糟糕至極了。”
凌靖眉頭一挑,見這人披頭散髮,趴在桌上,瞧不清容貌,眼光一瞥,但見桌旁放著一把胡琴,琴身古舊,已經泛黃,心中一動,已然是猜到了來人的身份。
他哈哈一笑,抱拳道:“莫前輩,你怎地跟小子開起玩笑來了?”
那人忽然抬起頭來,雙目如電,冷冷的在凌靖臉上一掃,正是衡山派掌門“瀟湘夜雨”莫大先生。他哼了一聲,道:“小子,你帶著恆山派的弟子在福州城中招搖過市,可知恆山派百年清譽便要毀於你手了?”
凌靖在莫大的對面坐了下來,對於這個衡山派的前輩,他心中還是存了七分敬意的,聞言也不著惱,只是笑道:“事出突然,晚輩也是出於無奈。而且晚輩對於恆山派的各位師姐、師妹,可不敢有一絲僭越之心。”
莫大先生長嘆一聲,道:“你雖然謹守禮法,奈何江湖中人多嘴雜,又豈能堵得住悠悠之口。”看著凌靖,說道:“我在湖南聽說恆山派的一群尼姑和一個摸樣俊俏的少年在城中招搖過市,這閒言碎語都傳到了我衡山城,凌兄弟,你說這恆山派的百年清譽是不是一朝盡毀了?”
凌靖苦笑一聲,當時為了救人,他哪裡會去想這麼多,不過如今看來,當時自己帶著恆山派的群弟子,手持兵刃,穿過鬧市,確實是太過顯眼了。
“莫前輩,這件事確實是晚輩考慮不周,不過。。。。。。在下也是有苦衷的。”當下便將當時恆山派如何被伏擊、困住的經過一一道來,說完之後,只見莫大沉聲不語,當即取過桌上的酒壺,給他倒了一杯酒。
莫大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