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思是叫我弄些口水上去?”
“你,你,”大皇姐氣的抖了抖手,豎著眉毛道:“傻子,果然還是個傻子!”說罷扭著身子又趴到床邊大哭。
我半斂著眸子淡淡想著,我和你們比起來,可不就是個傻子。
我看了眼正哭的接不過氣的皇姐,她現在已經沒了平日裡的優雅,只是一個勁的哭著叫父皇。也難怪,父皇平日裡將她當做手心裡的寶貝來寵著,是她最最溫柔慈祥的父親,若我是皇姐的話說不定也會這麼傷心。
只是人不能一概而論。有言:甲之砒霜乙之良藥,反過來也可說乙之良藥甲之砒霜。他是皇姐的好父皇,卻不代表是我的。
對比啊……
我淺淺勾起唇角,不是已經習慣了嗎?
是的,我已經習慣了。
我轉身的時候正對上宇文睿的視線,他只淡淡看了我一眼就繼續和身旁的大臣說話。我沒有停下步子,安靜的退了場。
我回頭看了眼被人群包圍著的父皇,我答應了他好好保護藏寶圖,僅此而已。
第二日我出去時只見宮內那些原本象徵著喜慶的飾物都已被卸下,換上了白色,白色,白色。入眼,全是白色。我手裡捏著朵桃花走的極其緩慢,我現在要去的是呈祥殿,為的是聽路公公宣讀父皇的遺詔。
遺詔啊遺詔,你要說的,又有些什麼呢?
我扔了桃花淡淡一笑,雲彌變天,我的日子又會怎麼樣?
我到呈祥殿的時候殿裡已經整齊的站了許多人,依舊是昨兒那一批,公主們,妃子們,大臣們,位高權重的都來了。皇姐正蒼白著一張臉站在前頭,眼眶紅腫楚楚動人。她看到我時扁了扁嘴,拉著我的手緊緊握住,接著默默含淚。
我有些嘆息,皇姐是一個如此嬌弱美麗的女子,她擁有那麼多的寵愛,可是這些寵愛如今都成了她的責任。她要學的是負起責任,不讓對她寄予厚望的父皇失望。我有些不厚道的想著,其實被冷落,還真不算件壞事兒。
路公公和宇文睿一起進了門,宇文睿今日一襲銀灰色長袍,饒是如此沉悶老氣的顏色穿在他身上也只看的出貴氣與優雅。我在心底搖了搖頭,這衣服啊,難怪要找模特穿才有效果。
眾人看到路公公的時候嘈雜了一陣子,但在宇文睿淡淡的掃視後個個都挺直了身子神色嚴肅。路公公也不多廢話,走到特意給他留下的地方後緩緩掃了眾人一眼,接著從袖子中拿出了明黃色的卷軸物,細亮的嗓子喊道:“大行皇帝遺詔。”
眾人跪下,齊聲高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四公主上前聽旨!”
皇姐僵了僵身子,接著連忙上前跪下,“兒臣聽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朕登基三十餘載,膝下雖無半子卻幸得八女。其中四女安柯紫雖為女兒身,卻自幼天資聰慧機敏過人,平日更是熟讀五書精通兵法。朕將皇位傳位於四公主安柯紫,望其能振興雲彌,欽此!”
“兒臣接旨!”皇姐接過聖旨神色嚴肅,嘴唇卻是蒼白的不住發抖。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我暗暗打量了下週邊人的神色,只見有些人眼裡露出了不屑和蔑視之色,約莫是早就猜到了父皇的決定而又深深不以為然。我冷笑了下,女子又如何,三國內又不是沒出過女皇,而且做的並不比男子差。
路公公又從袖子裡拿出了一道聖旨,“京都御使宇文睿聽旨!”
宇文睿眯了眯細長的眸子上前跪下,“宇文睿聽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京都御使宇文睿年紀雖輕卻心思謹密,且一身文韜武略,實乃雲彌之棟樑。今賜婚於四公主安柯紫,於登基大禮之後辦置婚事,欽此!”
宇文睿的語調沒有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