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上頭盔戰甲的阿史那鷹威風凜凜,猶如天只,胯下坐騎已不是她曾見過的黑颯,而是一隻馬嘴略呈黑色,體為黃白色,高大結實,頸背高聳的好馬。
看他似乎已準備要率隊離開,她喘著氣,再度拉起裙襬想跑上前,然而,就在她的視線與他的眼對上時,他竟然——
阿史那鷹猛地將立在一旁恭送他的金妃抱到坐騎上,當眾給了她一個銷魂蝕骨的激吻。
左瀠瀠踉蹌的停下腳步,心狠狠抽痛著,強忍住淚水望著這一幕。
終於,金妃被放了下來,身旁的宮女馬上上前扶住被吻得有些虛軟,但顯然得意非凡的主子。
這時阿史那鷹冷峻的眼才再次看向左瀠瀠,似乎在嘲弄她!這就是她要的?
咬白了唇,左瀠瀠心痛得快要死掉,卻只能楚楚可憐的看著他,猛掉淚。
阿史那鷹身旁的另一坐騎坐的是赫昕,看見她心碎的模樣,不忍的皺起眉,“去安慰她一下吧,你這樣太殘忍了。”
“是誰殘忍?”他冷哼。
他的心何嘗不痛?先被推開的人是他,他不過是讓她嚐嚐他所受的苦而已!
繃緊了臉,他一拉韁繩,馬兒頓時賓士而去,頓時雜杳的馬蹄聲響起,長長的出征隊伍跟著離開城門。
但有一人卻掉頭往左瀠瀠的方向奔來,她哭得淚眼模糊,本以為是阿史那鷹回頭了,然而——
“不要難過了,好好照顧自己,我也會好好保護王,不會讓他受傷,我以我的性命保證。”回來的是赫昕,那雙黑眸中有了解、不捨,也有鼓舞。
她哽咽的直點頭,“謝謝,請一定一定要讓他好好的回來,也請你好好保重。”
聞言,赫昕的心裡湧起一股暖意,露齒一笑,“謝謝,我會的。”
她點點頭,看著他很快轉身,鞭策馬兒追上那已離了好遠的軍隊。
終於,人馬全瞧不見了,金妃才一手摸著肚子,一手撫著後腰,得意揚揚的走到她身邊,惡意地問:“妹子昨晚是怎麼了?怎麼王一闖進我的寢宮就像頭野獸似的,一要再要,都快把我折騰死了!”
見她臉色蒼白,似乎連站也站不住的搖搖欲墜,金妃可不介意再朝她的心插上一刀。
“本來嘛,哪個男人不喜新厭舊?玩同一個人太久也會膩的,只是接下來,我的肚子會愈來愈大,但王對我就是特別恩寵,連挺著肚子也要我伺候——”她佯裝苦惱,“所以,今早我就問過王,是否該替他再選一批美女進宮了。”
什麼?一陣頭暈目眩,她差點沒跌坐在地,幸好她身後的呂傑迅速上前扶住她。
她哽咽的抬頭,看著面無表情的呂傑,“金妃說的……是真的嗎?”
雖然很殘忍,但呂傑還是點點頭,將她抓得更緊。“是的,而且王跟金妃說,全權由她處理。”
夠了!夠了!他怎麼可以這樣?這樣的無情!這樣的狠心!
深吸一口氣,她想像往常一樣告訴自己,不要哭了,這樣的男人哪值得她哭?
哪值得她付上真心?但眼淚就是不聽使喚的不斷落下。
“你們扶瀠妃回宮休息。”呂傑目光掃向站在一旁也跟著拭淚的小映跟小霞,她們連忙過來攙扶傷心的主子。
但金妃不想就這樣放過左瀠瀠,這段日子,她獨守空閨的怨氣實在太多了。
“等等!我還沒說你可以走呢,選美人入宮一事細節可多了,我一個懷著龍子的妃子哪忙得過來?”
但呂傑顯然早有應對之道,給了兩名宮女一個眼神,兩人立即加快腳步,把淚流滿面的主子往玉夏殿送。
見狀,金妃咬牙切齒的瞪著呂傑,“你明明看到王剛剛對我的態度,這一次戰勝回來,極可能就會冊封我為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