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說:“我自己也不知道。他已經有喜歡的人了,我再喜歡他也沒用。我現在只想好好學習。馬上就要考試了,我想我應該專心致志。”聲音透出一絲黯然。
衛卿已經很久很久沒聽人說起“喜歡不喜歡”這樣純粹的話了,不附帶任何物質條件,成人的世界大都不屑。可是他相信周是此刻說的是真心誠意的,她是這樣的年輕,心是透明的,還未惹上塵埃。雖然周是說不喜歡他令他有些微不快,還是很大方的說:“既然這樣,那你走吧。”
周是連不喜歡他的話都說出來了,也沒必要再在她這碰釘子,自討沒趣了。她的個性,還真是不敢恭維。
周是對著他一彎腰,說:“對不起,我走了,謝謝你送我回來。”走了幾步,還回頭看了他一眼,見他車子仍然停在那兒,心裡越發不安,又走回來說:“時間不早了,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吧。恩——還有,你自己開車小心點。”雖然看起來沒什麼,但是這樣被人拒絕,心裡一定不舒服。
她對衛卿從未這樣柔聲細語過,衛卿知道她是於心不安了,當下也不說話,只微微點了點頭。周是看了他幾眼,還想再說點什麼充充場面,終究沒出來,就這樣走了。
此後,衛卿也當真沒來找她。她內心隱隱不安,本想打個電話過去對那天晚上的事表示抱歉,後來想,話都說絕了,打不打也就無所謂了,省得再糾纏不清。但是對衛卿的感官無形中不由得好了許多。
衛卿呢,既然知道周是有愧於心,當然不會就這樣罷手。只是她話說的那麼僵,自己也裝作大方了,看樣子是兩清了,一時找不到藉口,再說他近日工作繁忙,要去西歐出差,於是這事就暫時擱置下來。心裡還思量著,怎麼著也得想個辦法讓她先低頭。不然還真不甘心就這麼完了。
等他從歐洲回來,已經是二十來天后的事情了,都到十二月底了,溫度驟降,大雪紛紛揚揚,一片冰天雪地,路上堵車堵的厲害,簡直寸步難移。他那些朋友一聽他從歐洲回來了,於是鬧著給他接風洗塵,其實主要還是有些好事人想打聽打聽他跟小女朋友怎麼樣了,聽說倆人好像鬧什麼矛盾了。
三杯酒下肚,便有人不懷好意的問:“衛少,這次怎麼沒把女朋友帶來?我都還沒見過呢。聽說年紀不大,長的漂亮,很有氣質是不是?女朋友是幹什麼的,據說超有個性。怎麼著也得讓兄弟見見!”
衛卿把酒遞給他,“你怎麼這麼多話!讓你來是喝酒的,不是光說話來的。”那人笑嘻嘻的說:“衛少,不要轉移話題嘛!說說,說說,和小女朋友怎麼樣了?又吵架了?”什麼叫又吵架了!衛卿一聽就不快,說:“你怎麼跟女人一樣八卦,婆婆媽媽,就你廢話多。”他和周是基本算是完了,這下面子是丟盡了。
眾人都起鬨:“哎呀,衛少,這有什麼不能說的,小情侶的,誰不吵架呀,頂多過幾天就沒事了。那麼一個可人兒,哄一鬨就好了。”衛卿心想,要是哄一鬨能行,他早去哄了。可是周是,還真是讓他沒轍。
本來他還想等一等再說,現在經眾人這麼一鬧,便有些迫不及待,心想是得想個辦法,不然什麼時候才能將周是拐到手。可是,這次得周是先低頭才行,這還真有難度。
大冬天的,上午十點,周是還在被窩睡覺呢,一大早的就被系裡吳主任的電話吵醒,請她到辦公室一趟。周是嚇的立刻爬起來,不知道出了什麼事,穿上衣服立刻飛奔而去,連臉都沒來得及洗。
敲了敲門才發現裡面還有一人,周是覺得眼熟。吳主任介紹:“周是,這是上次買你畫的王先生,還記得吧?”周是這才想起來,忙說:“王先生,你好。”他穿了毛衣,換了副眼鏡,一時間還真沒認出來。不知他來這有什麼事。
他上下打量周是,半晌,伸出手笑說:“周是同學,你好。很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