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卿奇怪她的態度,等走近才看清楚背對他的那女子,有些吃驚,脫口而出:“薛姿!”驚覺失態,忙笑說:“我不知道原來你已經回國。”偷眼打量周是,見她臉色不好,冷笑的看著自己,暗叫不妙,不知道剛才薛姿都跟她說了些什麼,惹的她這麼生氣。
那叫薛姿的女子回身,看著衛卿似笑非笑,“衛少,怎麼訂婚了也不跟我說一聲?以我們倆當年的交情,不至於如此吧?”言外之意令衛卿十分尷尬,忙說:“薛姿,許久不見,過的可好?”薛姿冷笑,“你說呢?”
衛卿頓了頓,說:“薛姿,不管如何,過去的事都已經過去了。”話對著薛姿,眼睛卻看著周是,表明是陳年往事。薛姿冷眼旁觀,見他那樣著緊小女朋友,氣不打一處來,說:“衛少,我總算回國了,你也不請我喝一杯?”衛卿只好陪笑,轉開話題:“不知薛伯父,薛伯母近日可好?”
薛姿挑眉:“既然這麼關心,你怎麼不親自上我家去看看?”衛卿見她渾身是刺,說一句駁一句,識相的閉嘴。走過去,拉著周是的手說:“出來這麼久,累不累?進去坐會兒。”周是倒沒甩開他,乖乖跟在後面。要算帳也關起門來自己算,回頭饒不了他。
薛姿看著他們相攜的雙手,冷冷的說:“衛卿,你還是跟以前一樣無情啊!有人是不是該引以為鑑呢?”眼睛看著周是。衛卿轉身瞪她,“薛姿,成事不說,遂事不諫,既往不咎。當年的事,都過去這麼久了,何必再提?看見你回國,我很高興。如果你願意,我和周是願意請你到家裡吃飯。”
他知道碰到這種情況,一定要表明立場,不然兩頭不討好,裡外不是人。果然,周是聽到他的這番話,火氣消了許多。他總算沒昏頭,還知道誰是他女朋友。
薛姿卻是勃然色變,“衛卿,你欺人太甚!別以為訂了婚就能高枕無憂,你們最後能不能在一起還說不準呢!我可是睜大眼看著呢,世事變幻無常,你們可別得意的太早,徒留笑柄。”手肘撐在陽臺上,挑釁的看著周是。就算他們已經訂婚又怎麼樣,一紙婚約能拴的住風流成性的衛卿?
衛卿當然不理會她的瘋言瘋語,周是卻沉不住氣了,雙手一叉,氣死她了,這都騎到她頭上撒野了,是可忍孰不可忍!甩了甩頭髮,甜甜笑說:“薛大嫂,說了這麼久的話,你一定口渴了吧?要不要喝水?”手中拿著飲料,慢慢走近,蹭到她身前,眼神危險,杯口一點一點傾斜,眼看就要倒在她身上。
薛姿亦是好樣的,不動如山,看著她挑眉,右手拇指和中指用力一撮,打了個響指,手指挑起她額前短髮,“小妹妹,做錯事可不是挨罰這麼簡單哦。”眼神逐漸轉冷,手搭在周是的左肩,手勁奇大。
周是強忍住,沒有痛撥出聲。衛卿大叫:“周是,不許胡來!”周是知道人家厲害,大丈夫能屈能伸,杯口一轉,仰頭一飲而盡,然後放在陽臺上,動作優雅,絲毫不見狼狽。切,裝模作樣誰不會呀!
薛姿有些意外,低聲說:“算你識相!”臉帶不屑,頗看不起她。周是理直氣壯的說:“切,薛大嫂,你以大欺小,也好意思得意!”薛姿忽然笑起來,對衛卿說:“衛卿,你這個小女朋友牙尖嘴利,留給你自己去頭疼吧。”推開玻璃門準備離去,又回頭說:“哦,對了,衛卿,咱們這事還沒完呢!有恩報恩,有仇報仇,大家騎驢看唱本,走著瞧啊!”
留下即將火山爆發的周是。
衛卿一臉緊張的看著她,“周是,你聽我說啊,我跟她真沒什麼。她就是想讓我不好過。”周是冷冷瞪他,“把手拿開!”衛卿額頭冒著冷汗,還在解釋:“周是,當年薛姿她——”
周是吼:“把手拿開!誰要聽你們當年的破事!”一把推開衛卿,扯下領結,低頭察看左肩,鮮紅的指印,皺眉問:“這女人幹什麼的?”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