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似乎在互相詢問,這兩個傢伙是在爭風吃醋嗎?為一個女人傷了兄弟和氣。真他媽丟人,可是,若是換了我們,又會如何了結這段感情呢?
“滾開!”獨孤信聽沐小魚的意思,竟然還在懷疑他和柳絮之間不清不白,狂怒之下,雙掌齊發,擊飛好意來扶他的兩個侍衛,強嚥下湧上喉嚨的鮮血。運起輕功,野狼般地狂吼著離開了大明宮。
嵇康和公子鮑不由一怔,沐小魚急切地請求道:“公子鮑,嵇康公子,麻煩你們二人跟上去,獨孤公子他受了內傷……”
話音未落,慕容衝已經推開前來服侍他的侍衛,彎腰抱起她,大步走向寢室。
知道他在強撐著,沐小魚哪敢有半分掙扎。乖乖地摟住他的頸項。以減輕身體的重量。
“御醫!”聲音依舊沒有感情色彩,可是,他嘴角的血漬,以及深邃眸子裡的煞氣,卻讓沐小魚不得不聯想到修羅王的猙獰。
聞訊趕來的御醫哪敢怠慢,疾步跨進內室,誠惶誠恐的稟報到:“回統領大人。小人這就為您診治。”
“給公主換藥!”慕容衝漠然吩咐道。
“是,小人這就給公主處理傷口,慕容大人您放心,這就好,這就好……”
兩個御醫悄悄擦了把冷汗,像是置身於第十八層地獄,心裡惶恐的忐忑著,慕容大人分明是一個賞心悅目的絕色美男。怎麼會讓人感到閻羅王般的陰森冷酷。
獨孤信出了大明宮,就看到風馳正在宮門外焦慮地踩著碎步。這馬兒頗通人性,昨天柳絮鬆開馬韁,它就不遠不近的一路跟著獨孤信,從太子府到水雲居,再從水雲居到大明宮,可惜它不會騰雲駕霧,不能隨著主人越牆而入,只好靜候在禁苑門外,好在這裡閒人不敢靠近,侍衛們以為哪位大人臨時把馬放在這裡,也不敢驚動它。
“滾!”風馳見主人步履蹣跚,急忙跟過來,用頭輕蹭獨孤信的胳膊,卻被他厭惡地呵斥,“咴兒咴兒”的叫喚了兩聲,不知道自己究竟錯在哪裡,也不敢再招惹他,只是悄悄地跟在主人身後。
嵇康和公子鮑趕出宮門,看到獨孤信喝醉酒似的,走得跌跌撞撞,有馬也不騎,兩人相對搖頭苦笑,不由開始質疑沐小魚的固執,農夫家有鬥米,尚且想著娶妾室,士大夫那個不是三妻四妾,男人嘛,有新歡不忘舊情就好,何況,獨孤公子是因為迷情蠱才犯下過失,小魚應該不計前嫌才是好女人,就算你有感情潔癖,懲前毖後,也得給人悔過自新的機會不是。
牽著各自的坐騎小跑著追上他,嵇康先就問道:“獨孤公子,被小魚修理了?別垂頭喪氣呀,女孩子都那樣,得理不饒人,等她氣消了再去求她原諒,烈女經不住懶漢纏,真要放不下,你就無賴到底,纏著不放,看她能傲嬌到什麼時候!”
“她昨晚,住在慕容衝屋裡……”獨孤信自語般的呢喃道,沮喪地想著,她身上穿的估計也是面癱修羅的睡袍。
“你就因為這個糟踐自己?”公子鮑溫和地微笑,走上前去,把獨孤信的胳膊架在自己肩膀上,循循善誘道:“小魚這次中毒不輕,歐陽子衿說,最少得半個月餘毒才能清除,這期間,只可靜養,不能激動,你今天可是不理智,若是把她的餘毒激發了,豈非後悔莫及?”
正是一語點醒夢中人,小魚餘毒未清除,慕容衝就算再不是人,也不敢招惹她不是嗎。獨孤信倏然硬朗了起來,也不用伏在公子鮑肩頭了,步子也輕快了許多,頗為懊惱地點頭道:“我也很後悔,小妖精好像迸裂了傷口。”
“放心,兩個御醫都在那裡侍候著,頂多受點疼痛,對身體並無大礙。”嵇康躍上馬背,瞥了眼跟在後面的風馳,蹙眉問道:“騎得了馬不?要不上來,我帶著你,我們還是先回水雲居吧,龐舵主為人很仗義,讓她給你熬點雞湯補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