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起看著。
後面,林氏和楊氏在一邊說著話,君正民則是在他們旁邊走著,偶爾才會插上一句話。
後面,錢氏和君柳早不知道去那裡了,可能是被人群擠散了吧。
事實上,也正是如此,不過不是擠散了,而是擠出嘔吐物來了。
錢氏和君柳現在是怕的要死,但是這周圍可是圍著好幾個粗壯的大漢啊,每一個都比她漢子強壯很多,而且眼神兇悍。
“那個,幾位大哥,真是對不起啊,我閨女這是吃壞了東西,實在是沒有忍得住,幾位大哥就行行好,放過我們娘倆吧。”錢氏心裡那個後悔啊,早知道一開始就拉著閨女去吐了,現在卻吐到了別人的身上,那鞋上褲腿上,濺得到處都是。
“放了你們?這可是我今天穿的新衣服啊,現在這被你閨女給弄的這麼髒,就算不陪,至少也要給洗乾淨吧,你總不能讓我就穿著這身衣裳看花燈吧,我家離這裡可是老遠啊。”魁梧的大漢,並不是個特別壞的人,他說的這番話,讓周圍的人點點頭。
可不是嘛,既然吃壞了肚子不舒服,就在家裡躺著,沒事出來瞎得瑟什麼啊,現在把人家吐了一身,就想啥都不管的就走,是他們,他們肯定不幹,定要讓她們母女賠件新的不成。
“就是啊,這位大嫂子,今天可是上元節,人家穿的嶄新的衣裳出來賞燈,你閨女就這麼吐人家一身,就這樣走了可不是說不過去嘛,最差不得取盆水讓人家擦淨?”旁邊的一位婦人說道。
此時的君柳恨不得暈死過去,周圍那無數道視線,都緊緊的盯著她,各種嘲笑,讓她幾乎都堅持不住全身的力氣斜倚在錢氏的身上。
周圍的人看到君柳那皺巴巴的衣裳和慘白如鬼的臉色,都不禁覺得這個上元節真是晦氣,連忙紛紛的向後退去老遠,而那個魁梧的漢子看著君柳,也不禁露出了不高興的和神色,本來他並不想和這兩個女子計較,但是自己的這身衣裳,是臥病在床的娘,縫了好久才給他做好的,如今才趁著上元節和幾個堂兄弟一起出來看燈,誰想到這剛來就被人一口吐了上來,差點沒心疼死她,誰知道她不但不道歉,還一副被人欺負了的樣子,這好在旁邊的人多,都能給他作證,這要是沒人,還不得被她給訛著啊。
“哎,算了算了,也不知道這姑娘有啥病。”說著走到旁邊的一家店鋪,對站在門前的小廝,道:“這位小哥,能夠借盆水給咱擦擦衣裳啊?”
“行,您稍等,我這就給你端去。”小廝笑著就跑進了店鋪,很快就端出來一盆水。
那男子撩起水簡單的清理了一下衣裳,這才拉著幾個很不服氣的兄弟,繼續往前走了,而後面錢氏攙扶著自己閨女,氣得幾欲抓狂,她明明就是跟在君媱那個小賤人身後,咋就一轉眼沒有了人,她是不是知道她閨女今晚吃的多,故意找人來整治他們娘倆啊。
圍觀的人間熱鬧散了,看著依舊軟弱無力,臉色長白的君柳,心裡都覺得這個姑娘有病,否則咋就在大街上吐了,還說是吃壞了東西,如果真是吃壞了東西,做爹孃的又怎麼會讓自己閨女出來,除非不是親孃,可是看錢氏對君柳的態度又不像,那就是有病。
前方,巧兒突然拉住君媱不走了,然後指著一家雜貨鋪子門前的其中一個兔子花燈,對君媱道:“孃親,巧兒要那個,那個。”
“好,咱們要那個。”君媱點點頭,而旁邊君孝賢已經取了花燈,遞給了巧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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