鋪子掌櫃的,居然如此拿大。
“素素姐,我是不是打擾到你們了?”她見氣氛有點僵,不在意的問道。
“東家,是這樣的,南宮夫人和侯爺夫人正在和奴家說著衣裳新花樣的事,這不是剛才去給兩位夫人取花樣,看到了東家。”
“原來是這樣!”君媱點頭,“不知道兩位夫人需要什麼新樣子,正好君媱也對花樣很有研究,也許能給兩位夫人滿意也說不定。”
“滿意?”侯爺夫人皮笑肉不笑的扯開嘴角,“夫人還真是託大,如何讓我們滿意?”
君媱眯起眼看向侯爺夫人,長得應該很漂亮也很貴氣,只是五官全部被厚厚的脂粉遮住,而反觀南宮夫人則是簡單的多,脂粉很淡,一眼看去,素雅的讓人舒服,就是不知道,如此不同的兩個人,如何能夠坐在一起。
“自然是由著你們提條件,我來視情況而定。”
“視情況?”安遠侯夫人聲音拔高,眯眼嫌惡的看著君媱。
“是啊,剛才我想夫人沒聽明白,我說的是也許會讓你們滿意,我們店裡的規矩,我想夫人可能沒聽清楚,我們可以適時的接受你們的挑剔,但是太挑的話,豈不是為難我們的繡娘?所以我們是不會接受的,雖然做的是迎來送往的日子,卻並不下賤,由不得夫人用這樣的態度來踩低我們錦繡閣,當然若是夫人依舊不滿意,我們錦繡閣只得忍痛將夫人送走了,雖然會損失一筆收入,不過我想夫人的損失更大,畢竟整個天啟國,我們這裡的花樣敢認第二,絕對沒有人敢認第一的。”
君媱這番話,說不是太難聽,至少南宮夫人聽了是連連點頭,不過只是要分人,就比如這個安遠侯夫人,就是個心眼小的。
其實,說的明白點,這個時代的女子,尤其是這些高官太太,還真的沒有多少心眼大的,幾乎是瑕疵必報,明裡暗裡,將你給往死裡折騰。
她這輩子生活的是順風順水,從來沒有這樣被人落過面子,如今君媱不過就是一個衣裳鋪子的掌櫃,居然和她如此說話,簡直就是翻了天了。
安遠侯夫人站起身,冷冷的看著君媱,“不過是一個小小綢緞鋪子的掌櫃,就敢如此和本夫人說話,簡直就是狗膽包天,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沒錯,她是一步步從受氣包的媳婦走到如今的三品誥命,這一路走來多少心計手段,她用過太多太多,而雙手也沾滿了血腥,不過她從來沒有後悔過,只因為她明白,和她同樣命運的女子太多太多了,那些高門大宅裡若是不用手段,你只有被別人害死的命運。
但是君媱不同,不過只是一個店鋪的掌櫃罷了,哪怕是再好,又能如何,她可是侯府的當家主母,犯不著看一個低賤的商女耍心計,她不配。
“江夫人,何必生氣呢。”南宮夫人笑著勸道。
“哼,生氣?也太看得起她了,也不看看她是什麼身份,何以只得本夫人生氣,南宮夫人,她之所以狂妄,不就是因為京城裡的夫人們都在這裡買衣裳,如此驕傲自滿的人,當真是容不得。”
撐起手臂支著下巴,君媱含笑的看著憤怒的江夫人,如此沉不住氣,不過就是看不起她而已,還真是,到底是誰驕傲自滿啊。
“夫人是不要在我們鋪子裡做衣裳了?”
“彩雲,給本夫人掌嘴。”居然敢如此挑釁她,還真是不知死活,隨即她重新坐回去,看著君媱,嘴角掛著一抹陰沉的笑。
“是,夫人!”
站在她身後的女子和她完全是同一個德行,那挑高的眼角,和勾起的嘴角,絕對是個深的她信任的丫頭,並且已經恃寵而驕了。
只是,君媱如何是個乖乖等著捱打的女人。
隨著彩雲走進,沒等方程素上前攔著,就聽到一聲清脆的斷裂聲,和痛苦的哀嚎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