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一開口,嗓子又幹又澀,不禁嚥了口唾沫,道。
陌子痕起身去端水,回來時見她已經坐起,將水湊到她唇邊,她喝的很急,很快一碗水下肚了。逐天抹了抹唇,想起自己是暈了過去,那些從靈臺帶回來的人呢?
“靈臺的人安置好了嗎?”
“嗯,都安置在赤山山腳,讓他們不要去打擾。”他們自是指妖精,陌子痕道。
“漫音又在何處?”想起一個人,逐天繼而問道。
“她剛開始不願走,一直要等你醒來,你昏了一天一夜,見她等辛苦,我去把她勸走了。”陌子痕微微側過頭,沒有把漫音對他表明心跡的事說出,他不想這個時候讓她不開心。
“你剛才做的什麼夢?”莫名的,陌子痕對上逐天的眼,問了句。
“什。什麼?我沒做什麼夢,沒有。”逐天一愣,難道剛才自己在夢裡說了什麼?如果陌子痕知道她夢見花瞳會不會很難過?下意識,她移開視線,結巴道。
“我都知道,你不用騙我。”將逐天的反應看在眼裡,陌子痕說的雲淡風輕,逐天卻有些慌意的抓緊被子。
“煙兒,我有話跟你說。”陌子痕說的很認真,認真到逐天開始有些惶恐,莫名的不安,這種不安讓她有些急躁。
“不要說!我不要聽!”捂著耳朵,不住晃頭道。
“煙兒,你聽我說。”陌子痕將她的手放下,道。
“不要說,不要說,冥蓮,冥蓮不是跟你約好一起下棋麼?你快去吧,別晚了讓人家等。”逐天強牽起笑,推搡著陌子痕道。
“冥蓮死了。”陌子痕沉靜的說完這句,床上的人愣住了,不動了。
“死了?怎麼可能?淺音不是說要救他嗎?難道就這麼看他死?淺音呢?她在哪?”逐天不信,她不信那個風華絕代的男子就這麼死了,她不禁問道。
“冥蓮的死對她打擊很大,還是讓她靜靜吧。”想起那個女子,去的時候是黑髮,回來的時候卻是白髮蒼蒼,像是生生耗盡了一生的年華,顯得滄桑冷漠。
“我去找她。”逐天一邊起身一邊說道,說完不待陌子痕反應便匆匆離去,與其說是找人,倒不如說是逃,她心裡在害怕,陌子痕要說的,似乎會顛覆她的一切。
陌子痕眼睜睜看著那人走遠,若有若無的嘆息。
***
逐天找遍了妖界,終是在一處小湖泊找到了淺音,她腳步輕輕的走過去,看著她怔愣的看著湖水發呆,手心中,還有朵虛無的紅蓮。
“是真的,他死了,在我耗盡所有功力的時候,他跳下了火海,與滄瀾同歸於盡。”知道身後的人是誰,也知道她想問什麼,淺音沒有回頭,她的眼神有些空茫的看著前方,說到最後,唇邊隱隱含著譏諷。
“節哀順變。”逐天靜默一陣,看著淺音孤寂的背影,終是說了四個字。
“你知道嗎?鎖魂是我給他種下的,他說他想和緋顏生生世世在一起,靈魂相契,生死相依。所以我成全了他們。只是我沒想到,滄瀾會進入那個軀殼,是我造成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淺音搖搖頭,雪白的髮絲微微散亂著,語氣幽幽。
“不要太自責,如今人已死,活著的人要代替死去的人好好的活。”
“活?我活著究竟是為了什麼?我存在的所有意義只不過是可以弒神。。”淺音側過臉,笑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