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從那些降頭師的叫罵中,大致猜到了事情的真相。
兩個蘇銘都是假的,這事別說我了,武鋒同樣覺得鬱悶。對方心機太重,以至於連他都被蒙了過去。
古爾扎究竟死在誰手裡,武鋒很清楚,他更清楚的是,絕不能出去解釋。這些因為死人而恐懼的降頭師,終於有了發洩的機會,哪怕他們相信我們所說的。也依然會殺人洩憤。什麼是變態?這就是了。
因此,武鋒稍微改變了一點自己的模樣,讓人不至於看出他就是曾與我一起行走的中國人。而後,他回到古爾扎死掉的地方,探查了一番情況。
古爾扎死的很慘,本命蠱的蠱毒,讓他身體快速腐爛。武鋒去的時候,他已經爛的連一塊好肉都沒了。我聽到這,心裡很是難過。
古爾扎是我遇到的降頭師中,態度比較好的一位,他雖然是想抱蘇銘的大腿,但就算死前,也沒有對我做過什麼壞事,反而提醒我那個蘇銘是假的。他的死,我要負大半責任,因為蠱毒確實是我親手注入的。就算是因為被假蘇銘坑了,可事實擺在眼前,容不得抵賴。
檢視過現場的痕跡後,身為追蹤大師,武鋒很輕易就透過周圍的線索,判斷出我逃跑的方向。他順著我一路留下的痕跡追過來,有好幾次都快追上了,卻因為附近有降頭師,養鬼人出沒,不得不暫時退避。
而後來一場暴雨,把大部分痕跡都衝散,降頭師們找不到我,武鋒也是一樣。他費了很大力氣,甚至不惜以身犯險,向那些降頭師詢問訊息。從降頭師們的搜尋結果中,武鋒大致猜出我可能躲藏的幾處地點。他一一找來,到了今天,才算找到了我。
我很是驚奇的說:“那麼多降頭師從這裡路過,都沒想進山洞看看,你怎麼就進來了?”
武鋒解釋說:“因為我能感受到這裡有人體陽氣存在,如果不是你躲在裡面,還能有誰?那些降頭師現在大部分都放棄追殺你,打算離開這回家,自然不可能窩在山洞裡過日子。”
“他們都要走了?”比起武鋒能察覺人體陽氣,我更關心降頭師們的動靜。
武鋒點頭,確認了這個訊息,說:“不過邪術聯盟還沒放棄追殺你,大部分人走了,可仍有一小部分留了下來。這一小部分,大多實力強悍,不好對付。”
我沉默不語,過了會,問:“蘇銘呢?蘇家還沒找到他?”
“這個就不清楚了,很少有人把注意力放在蘇銘身上,如果我問,可能會引起別人的懷疑。”武鋒說。
我嘆口氣,拍拍他的肩膀,說:“辛苦你了。”
這時,山洞裡的低吼聲,提醒我,還沒帶武鋒去見見這裡的主人。我轉過身,看著一臉警惕盯著武鋒的馬來熊,說:“這是我朋友,不是壞人。”討在估技。
本命蠱趴在馬來熊腦袋上,幾根鬚發輕輕敲打著,又“啾啾”叫了兩聲,像在附和我的話。馬來熊又吼了一聲,這才擺動肥碩的屁股坐下來。武鋒看的很是驚奇,說:“你竟然能和這種猛獸和平相處。”
我笑了笑,有些苦中作樂的味道,說:“全靠本命蠱,它似乎能溝通野獸,這些天,如果不是馬來熊沒事在山洞口吼兩聲,不知有多少人會進來檢視。”
“這麼說來,它也算你的救命恩人了。”武鋒說。
“準確的來說,是救命恩熊。”我說。
我們倆對望,忽然哈哈大笑起來,重逢的喜悅,衝散被追殺,被坑害的憋屈。所謂生死之交,並不單指在需要幫助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