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勝利?又或者,會不會拼盡全力後,只換來了一場慘勝?這都是不可知的事情。
如今,只有期望道派中的高人足夠多,又或者其它大派良心發現,回心轉意了。
陰陽道宗的人突圍後,我和武鋒也迅速離開,不敢在原地多呆。誰也不知道鬼王拉納是否能發現我們?我和這個可怕的傢伙有仇,萬一被他發現,不死也得脫層皮。
從離開,一直到回了娛樂會所,我和武鋒一句話都沒有說。不是不想說,而是所有的話。都那麼沉重,讓人不敢輕易說出來。
坐在沙發上,抽了幾根菸,又喝了兩杯葡萄酒,我這才從震驚中緩過勁來。一口憋在喉嚨中許久的氣,緩緩化作一聲嘆息。
武鋒抬頭看看我,問:“你好像對這場大戰沒什麼信心?”
我又唉了一聲,說:“上哪有信心去,道派領頭羊陰陽道宗都這樣,其他人……也不知道五雷宗去臺灣的結果。”斤坑記血。
“香港有鬼王拉納坐鎮,想必臺灣也有類似的人物存在,不過五雷宗對鬼物的剋制應該不比陰陽之力差。”武鋒說。
我搖搖頭,說:“僅論術法。或許兩家差不多,但論實力,五雷宗絕對不如陰陽道宗。道宗的青雲子,只不過排行前五。已經和五雷宗的掌門凌雷子相差不遠。他們的雷法雖然精妙,卻也不一定是人家的對手。就像普通的降頭術,只要身帶道符就不受降。但陰陽道宗的這些人,哪個不比道符厲害千百倍?還不是有兩個中了血降?所以說術法這東西,到一定境界後,剋制力已經不是那麼強。勝負的關鍵,還在於人本身。”
武鋒點點頭,說:“就像武學中的兩句話,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孰強孰弱,全看對武器的見解和利用。長槍被短刀近身,也要吃大虧。”
“只希望姥爺不會因為這件事出什麼意外,否則的話,我真的是……”
“他老人家那麼厲害,有奇蠱護身,天底下能比他厲害的沒幾個吧。”武鋒說。
“話雖這樣說,可連長玄風都能被人追殺,這世上還有什麼事不可能發生?”我說。
武鋒沒有話能反駁我,只好不吭聲。我又倒了杯葡萄酒喝進肚子裡,說:“這事真不是咱們能參與的,還是安心當啦啦隊聲援吧。等明天天亮,我們就回大陸,香港實在太危險了,在這裡多住一天,我心裡都不踏實。”
武鋒點點頭,沒有異議。
於是,我們各自回房睡覺。可是,方才的那戰鬥還在腦海中不斷回放,誰能睡的著?
在床上翻來覆去,各種念頭交替出現,不知過了多久,房門忽然被敲響。我睜開眼,發現天已經亮了,便起來開啟門。門外站的是武鋒,他看了眼我房間,問:“妖王在你這?”
“啊?”我下意識回頭看一眼,然後轉回頭,說:“沒有啊,他不是在另一個房間嗎?”
武鋒搖頭,說:“我去看了,他不在。”
“是不是跑出去玩了?”我問。
“娛樂會所的人沒有看到他,我還調了監控,發現昨晚我們離開後不久,他也離開了。”武鋒說。
“啥?這傢伙大半夜跑出去幹什麼?”我很是不解的問。
武鋒說:“估計他是發現我們不在,所以出去尋找。”
“我靠,這是要迷路的節奏啊。”我說:“趕緊讓馮烈山派人去找,真是會找事,越想走,越走不掉。”
一通電話後,馮烈山很快來到。得知跟著我們來的那孩子不見了,他立刻派人調四周的監控。同時,又找人疏通關係,利用警察的權力查詢。
然而,監控錄影只拍到妖王離開娛樂會所的畫面。也不知他到底鑽去了哪裡,竟然再也沒見過。這可讓我急的嘴角起泡,好端端的,沒事瞎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