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開鮫肌上的白布條。
“鬼鮫,不要動。”一直沒說話的宇智波鼬,雙眼平靜無波,只是簡單的一句話,就阻止了鬼鮫手上的動作。
他現在,展露出的只是黑色的眼睛而已。
“鼬,她可算得上是木葉的人!”
“我知道。”鼬簡單的三個字,卻讓鬼鮫很是摸不著頭腦。
青草綠葉的兩岸映襯的天空湛藍,空氣的顏色正透過頭上陽光匍匐在水面之上,可是既是如此,卻並不讓人覺得其中有什麼暖意。
目光望見的時候,襯托的只是水的澄澈而已。
連那兩眼中的餘光,也是一樣冷清。
水面之上,輕動的步伐,暈開的幾許漣漪遠去,曉袍上的雲朵將水面下的倒影陪襯出幾朵紅雲。黑髮垂在臉頰兩側,面容上是多年未變的神情。
宇智波鼬,他開口說話。
“你出現在這裡,是要與我一戰嗎。”連一個句子的問號,他都沒給。“我想除了這個,你也沒有其他的理由了。”未多加沉浮的言辭,未多加起伏的神色,對於夜火的到來,他只是給冠上了一個戰鬥的名號。
看著這樣的鼬,夜火她想嘆氣,在心裡。
現在的見面,是不說朋友之誼了吧。
奉了組織的命令要抓走鳴人,卻和鬼鮫在木葉村子裡暴露了目標,與紅和阿斯瑪對上,在用寫輪眼傷了卡卡西之後不見蹤影。
直到剛才之前,在旅館裡找到打算和自來也去找綱手的鳴人之後,因為佐助的意外出現和最後自來也的到來就變成了現時的局面。
遙想鼬做的所有,在他的心裡一定是極度的不願意吧。
“就算要和你一戰,我也不會傻到一個人送上門來,我在這裡,只是一個人在這裡看風景。”說出這樣的理由,就連她自已都不能說服。
在那間旅館裡鼬和佐助對上的時候,夜火她就在那間房子的房頂。
佐助對於他的恨已經足夠深了,可是在每次鼬把佐助打到地上之後卻還要在佐助的耳邊加上更加黑暗的言辭……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佐助有能力殺了他那一天做鋪墊嗎……
其實夜火跟上來,只是想找到一絲一毫可以幫到鼬的方法。
可是到現在為止,她還沒有找到。
她知道他的秘密,他也知道她知道他的秘密。
曉,之,朱,雀。
他手指上的那個戒指,夜火看的清楚。
這個在手上,那個秘密就不能回頭,也無法回頭……
成為一輩子沉重的負累。
所以他才想,有一天佐助可以殺了他的時候……
他好解脫嗎……
“拔刀吧,用你的白鳥和我一戰,我會速戰速決,不想等到木葉的追捕人員到來惹來更多的麻煩。”紅色的寫輪眼再現,再也沒有之前半分的疲憊之色。
白鳥……
她看了看自己的斬魄刀,沒有去動。
讓她對自己的朋友動刀,她實在不願。
“宇智波鼬,我不會和你打。”她隨即似是道出了理由,“我打不過你。”夜火完全沒有拔刀的意思,連那徒手的鬼道她也不會出手。
“你不是很厲害嗎,連大蛇丸都被你薛去了雙手的靈脈,以你的實力,就不用在我面前遮遮掩掩了。”鼬對夜火似乎根本不領情,“還是,你認為我現在很可憐,在用自己的方式放我一條生路。”宇智波鼬,一時間在夜火對面變的咄咄逼人!
“沒有。”夜火答的平靜。
“看見我額頭上戴著的護額了嗎,這上面有一刀劃痕。這是叛忍才有的標誌!”敘述的話語,冰封的冷酷,“叛忍,就是十惡不赦之人!”那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漠視之間天下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