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她緋紅的小臉,收攏手臂,讓她嬌小柔軟的身體緊貼著他,他似笑非笑地問:“哪討厭了,嗯?”
凝望她的目光明亮又深遂,神態嚴肅中透著曖昧,散發出一種懾人的魅力,使得向來對異性定力十足的牧可同志敗下陣來。她孩子氣地嘟嘴,害羞地將臉埋在他胸前,半是回應半是報復地緊了緊手臂。
賀泓勳也沒再說話,彷彿不願打擾這一刻親密的相擁,只是用手摸了摸牧可的頭髮,父親般慈愛又寵愛,然後更緊的擁住了她。
明明已是秋天,世界卻在他出現的時候充滿了夏天陽光的氣息,頓時絢爛無比。牧可彷彿嗅到幸福的味道,芬芳而甜蜜。那種小時候的感覺不知怎麼的就回來,女孩兒的笑意從嘴角蔓延到眼晴,一點一滴地注入血液中。猶如將賀泓勳這個人,慢慢地根植在心裡。
時間沒有因為他們的小別重逢停下腳步,當週圍變得不再安靜,隱約聽到有人向這邊走過來。賀泓勳鬆開手,理了理牧可亂亂的頭髮,又給她正了正戴在腦袋上的草環,牽起她的手往樹林深處而去。
牧可不關心他要帶她去哪,只是緊緊地跟在他身後,順著他的步伐往前走。
有人說別人走過的路不一定平坦,且沒有新意。但對於戀人和夫妻而言,必定要有一個人順著另一個人的步伐,可以說是遷就,也是愛和責任的體現。如果戀愛和婚姻中兩個人意見總是相左,步調也不一致,幸福就會距他們越來越遠,最後連影子也看不見。
沒有遇見賀泓勳的時候,牧可是很獨力的。當兩人的關係升級,感情升溫後,她的小女人性情自動覺醒,牧可依然是有主見的牧老師,但她更會撒嬌了。而面對柔弱懂事的女友,賀泓勳夫貴妻榮的大男子主義有了用武之地。喜歡針鋒相對的他們,性格其實是互補的。
在以後的相處中,牧可很多次都屈服在賀大營長建設性的想法下,他總會得意地說:“**的戰士最聽黨的話,牧可同志最聽賀泓勳指揮。”然後先招來小女友一頓“暴打”,再以很特別很有愛的方式“修理”不安份的小同志,最後還會很欠揍地問:“服不服?”搞得牧可很糾結。
大約走了十分鐘,賀泓勳領著牧可來到一處靠近水邊的空地。
他在水邊蹲下,把手伸到水裡沾溼,動作輕柔地碰觸她的臉,笑著逗她:“怎麼造的和小泥猴似的,我都快認不出來了。”
牧可仰起臉任由他清洗,嘴裡解釋說:“那也不賴我啊,在這種深山老林裡和偵察兵作戰,當然不能鬆懈,好歹搞點偽裝吧。”
“就偽裝成這樣?”掐了下她的臉蛋,賀泓勳的神情忽然變得嚴肅起來,他輕責道:“那也不該落單。”
以為他指的是今天的訓練落單了,牧可說:“人民子弟兵藏得太隱蔽了,我們不分頭行動,估計天黑也發現不了。”精神放鬆的她將小手自然地垂放在他膝蓋上,問道:“你不是該在部隊訓練嗎,怎麼又來了?”
“不放心你。”很仔細地清洗著她臉上的鍋底灰,賀泓勳皺著眉說:“誰給你弄的?不是有油彩嗎?”
“我不習慣塗那東西,感覺不舒服。”所以牧可拒絕同組人員往她臉上塗野戰油彩,自己順手在鍋底上摸了一把塗在臉上,滑稽的樣子惹笑了很多同學。
賀泓勳的眉頭皺得更緊了:“我看你就是搗亂!這玩意難洗。”
“那就不洗了唄。”牧可咯咯笑,趁賀泓勳專注地清理她左臉頰的時候,她淘氣地伸出沾了鍋底灰的小手摸他英俊的臉,狀似溫情地詢問:“你怎麼沒塗油彩啊?”
怎麼會沒發現她小小的惡作劇,賀泓勳不以為意地說:“剛才親你的時候不是順便塗了嘛,節省軍用物資。”
牧可不客氣地掐他的臉:“你這叫侵佔我軍財物!”
賀泓勳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