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間有點長,是因為半路遇上了突發情況。也就是說不是牧可不想歸隊,是她跟本回不去。
牧可的臉色因恐懼顯得蒼白無血色,她一動不動地站著,姿勢堪比標準的軍姿,聲音顫抖地說:“你不要瞪著我,雖然我的樣子看上去有點秀色可餐,但可以肯定我不是你的食物……”
“說實話,你長得實在太不友好了,我很害怕……”向來堅強的牧可被嚇得快哭了,眼晴一眨不眨地盯著擋住去路的一條有她手臂粗的蟒蛇,腦袋發昏的誤以為對方聽得懂人話。
蟒蛇自然是聽不懂她的話的,如果它聽得懂,牧可肯定在一秒鐘之內被嚇破膽了,它瞪著一雙小眼盯著牧可,緩緩張開了嘴,吐了吐信子。
“啊……”牧可被它有著攻擊意味的動作嚇出了眼淚,她腳下一軟,形象全無地癱坐在地上,以帶著哭腔的聲音自言自語道:“求求你不要動……”她已經失去了思考功能,說出話的完全是下意識的。
牧可死死握著手機想求救又不敢,徑自哭了起來,像個孩子。
“牧可!”袁帥的聲音遠遠傳過來,牧可分辨不清他的方向,只是不自覺哭得大聲了些,像是回應。
“我警告你別嚇我!”袁帥隱約聽見她的哭聲,他的第一反應是牧可遇到了危險,迅速拔出軍刀,尋聲竄向樹林深處,嘴裡威脅著喊道:“你給我說句話。否則找到你,我替營長罰你站軍姿,三個小時!牧可!”
很快找到“案發”現場的袁帥被眼前人蛇對峙的一幕驚呆了,他站在牧可對面,精神變得高度緊張起來,安慰哭得不像樣的女孩兒:“沒事沒事,你別怕,試著站起來。”
見到救星來了,牧可勉強止住了眼淚,她小聲說:“我腿軟……”深怕驚到蟒蛇一樣小心翼翼。
“敢給老大設埋伏反而被它嚇成這樣?”袁帥激她。
牧可狡辯:“那不一樣。”隨即反應過來他居然拿賀泓勳和蟒蛇比,她騰地站起來,指責道:“胡說什麼!等我告訴你們營長,讓他收拾你!”
見她站起來蟒蛇反而沒動,袁帥稍鬆了口氣,他說:“跑得掉再說!”注意到蟒蛇似乎有些不對勁,袁帥皺眉想了下說:“你往右邊挪一步試試!”
“它攻擊我怎麼辦?”
“那你就站在那等它攻擊?”
“可是……”盟友來了,牧可的情緒略有些放鬆,她猶豫起來。
“哪來那麼多可是!”袁帥急了,儘管野外訓練時蛇肉都吃過,可眼前的長蟲實在太大了,他心底多少有點害怕,尤其是還得保護牧可不受傷。
他合了閤眼,緩和了下口氣說:“你聽我的話往右挪一步,就一步。我保證它做出攻擊你的動作時,我就能擊中它的腦袋。”
牧可不信:“你以為你是小李飛刀啊!”
“營長的刀法小李飛刀也望塵莫及。”袁帥以目光鎖定蠕動著身子的蟒蛇,以十分堅定的語氣說:“他用同樣的方法救過我的命。你不信我總要信他吧。”
袁帥的刀法是和賀泓勳學的沒錯,不過救人一說完全是瞎編亂造。不過現在是非常時期,只要能讓牧可配合,他只好範把錯誤欺騙下人民群眾了。
“這樣啊……”牧可信以為真,自語間盯著蟒蛇往右邊輕輕邁出一小步。
蟒蛇沒有動。
她又邁出第二步,蟒蛇依然不動。
“拜託你看著點兒,再走就撞樹上了。”袁帥沒好氣地提醒,又命令道:“向我靠攏,動作輕點。”
或許是賀泓勳在無形中賦予了牧可力量,她以眼晴的餘光注意著蟒蛇的一舉一動,步伐極輕極緩地向袁帥靠過去。
與蟒蛇保持著最大限度距離錯身後,牧可心驚膽顫地問:“它沒動吧,你提高警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