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岡好奇的看著倉頡用手指在河圖上畫來畫去,那畫中也翻騰起來,漸漸的成型,卻是一副肖像,侯岡心花怒發,也不敢動聲。
這畫,卻畫了三天三夜,剛剛落筆成畫,那精衛就醒來,兩個眼睛比之前靈動了許多,微微一皺眉,從她背後突然生出一雙羽翼,那羽翼展露著金光,她慌張的拍打著,許久翅膀在收了回去,卻將她的衣服撐破開來,露出裡面光滑的背脊。
她瞪了倉頡一眼,忙用了個小法術,又化出一件衣服穿上。卻看見倉頡搖搖頭,將河圖收了,卻從河圖的圖軸中抽出一物,裡面露出空空的黑洞,過了片刻,一青一紫一紅三道光線從軸中飄落出來,被倉頡拿在手裡,翻來翻去,變成一串手鍊,系在侯岡的手腕上,那光漸漸淡去,終於變成普通的絲線。
精衛哼了一聲,卻是也想要,只是那畫軸卻不在飄什麼東西了,反而倉頡從侯岡的腰間解下了青黃花心,侯岡不願意的嘟囔著嘴,倉頡卻笑了笑,指了指她手腕上的手鍊,侯岡才不情願的點了點頭,卻是,這手鍊漂亮的多。
倉頡心中感嘆,這李代桃僵之法,不知道有用沒用,自己也只是盡人力而聽天命罷了,想到這,吧那花心,送到畫軸當中,那河圖上的肖像終於凝固下來,之間那侯岡神采奕奕的在河圖當中,直如活人一般。
這時,洛水才睜開眼睛,雙眼當中,卻不在帶有一絲光彩,倉頡暗歎了一聲,大道三千,心中有情,聽的就是有情道;心中無情,聽的就是無情道。
“你要倒黴了。”洛水盯著倉頡,突然說。
倉頡一愣,才看出洛水似乎變化很大,還沒說,就聽那洛水說:“根據目前的形勢來看,你得罪的人包括五大至人,以及除了鎮元子以外,在紫霄宮聽講的人,還有那十二祖巫,可以說處境堪危,不過你之前的行為,卻讓你的氣運長了這些,掌握了眾位大能者核心的利益,從而能在這覆水當中,收的住腳步,只是今後你註定會磨難多多,那至人當中,對你有威脅的,最可能對你不利的,就是——”
倉頡忙制止了洛水,奇怪的看著她,“等等,你這是怎麼了,突然說出這些沒頭沒腦的話來。”
洛水面無表情,繼續說:“就是女媧了,造化神器在手,也就意味著如今是鴻鈞的敵人,那鴻鈞也定然知曉此事,只不過還沒有到硬取的時候罷了,而如今你卻成了又一個知道的人,想必那女媧定然會算計與你,好自為之吧。”
洛水又用那雙冰冷的眼睛看著倉頡道:“既然如此,我卻不留你了。”
倉頡被她一番話,說的笑了起來,這個洛水,之前一門心思,都撲在河伯身上,彷彿出淤泥蓮仙子一般,沒想到只是聽過一次大道,就變得如此理性,卻是不在是當初的洛水了。
唉,一個剛剛脫了桎梏,得了靈智的生命,卻一下變得如此理性,卻是也造化弄人。
想到這裡,倉頡不再猶豫,他知道他一旦走出這裡,生活就不再平靜了,以後的生活,少不了要腥風血雨,但這是他不得不走的路,自己走,總好過被別人逼著走。
“精衛,你卻是該回家了。”
蒼寂看了精衛一眼,卻是轉向侯岡,看見侯岡依舊好奇的看著自己,心中一痛。
“侯岡,你就在這裡,好嗎,以後我在來接你。”
倉頡柔聲說著,臉上溫柔的神色,讓洛水臉上閃出一絲異色,繼而陷入了沉思,那侯岡卻堅毅的搖了搖頭,還是不說話,只是眼神中透露出來的堅定,讓倉頡心中更痛。
“侯岡。”
倉頡緩緩的開啟葫蘆的蓋子,侯岡恩了一聲,卻化作一道流光,被收進了葫蘆,讓精衛睜大了眼睛,看的兩眼發光,這是什麼寶貝,居然如此厲害。只是倉頡為什麼要這樣做。
倉頡當然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