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主說的在一起是何意?”
落年年一副‘早知道你會這麼說’的樣子,又提了提嘴角,親切地提點道:“就是你們現在的關係是情侶?”
明月吃驚地瞪圓了眼睛,立即搖頭否認:“不……不是!”
落年年曖昧地抬了抬眉,“那你們的關係是……”
明月鄭重申明:“相識的友人而已!”
扯!友人能抱在一起!相隔三年難得雙方心中都還有彼此,而雙方身邊都沒有另外的他,這樣都不在一起,簡直天理難容!
她抬眼望了望屋頂,放棄了八卦採訪,真心勸道:“我看得出來他喜歡你,我也看得出來你喜歡他,既然三年前的誤會都解除了,為什麼你們不能在一起呢?”
“院主怎知三年前,我和一舞的誤會?”明月一驚,想起了今日慕容離和落年年離去後,慕容離隻身一人折返。本來她以為慕容離是不想讓落年年知曉一切,才在落年年走後,折回來向自己和一舞出示令牌,交待命令。但現下聽落年年此言,好像又並非如此。
落年年疑惑地看著明月臉上的懼色,解釋道:“阿離不是說了嗎,三年前一舞晚了半個時辰赴約什麼的!”
明月暗自鬆了一口氣,慶幸自己方才的謹慎,抬眸看著落年年,一顆剛剛才平靜的心,卻因落年年臉上真誠的關切而輕輕一顫,不自在地垂下眼,腦海中赫然劃過了,一舞看到慕容離手中同時出示的墨羽令和烈焰令時,那詫異震驚的表情。
明月幽幽而嘆:“誤會雖消,但……我已不是三年前的明月了!”
她會在發現自己對一舞一見鍾情後,如此大膽不知羞的主動示好、追求,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是因為自己是烈焰堂的人,過得是刀口舔血的日子,她怕自己沒有明日來虛耗,所以她分外珍惜和一舞在一起的每時每刻。而一舞,居然是墨羽堂的人,這讓她不敢再如以前這般放任自己的感情,三年裡她以為一舞對她毫無感情,已是相思入骨、牽掛若此。如若兩人朝夕相處,那如若一舞先她而去……
明月閉上了眼,截斷了自己的思緒,耳邊卻又掠過落年年輕柔的聲音。
“你是因為你臉上的傷嗎?”
明月睜開了眼,落年年和善的笑臉躍入眼簾,此刻的心事無法和落年年明說,臉上的傷的確也正是她所擔憂的,便輕輕點了點頭。
落年年輕拍了拍她的手,寬慰道:“你不用擔心,邈邈他會治好的!”
邈邈?難道是公孫邈?早前聽說玉面神醫隨侍君上左右,看來傳聞不虛!那她臉上的傷痕的確是有望消除,但……她的心境還能恢復如初嗎?
明月的眼眸深幽了起來,似是陷入了回憶之中。
一般這個時候是心防最鬆懈的時刻,落年年趕緊抓住了這個難得機會,再次詢問:“明月……你和一舞是怎麼相識的?”
明月依舊沉浸在思緒中,抬起手指了指回廊和凌香閣銜接處的那塊寬敞的平臺,“那日,我就在那裡撫琴助興,一舞手執一柄紙扇從天而降,落在我面前,合著我的曲調翩然而舞……起先我是有些氣惱的……樂曲過半、驟然而舞對樂師來說是極為不尊重的,於是我刻意加長了琴曲,可無論我的樂曲是快是慢,憂傷或是喜悅,他都能即興而舞。結果一曲奏罷,我的一腔氣惱變成滿腹的愛慕!”
“嗯?”落年年立即來了興趣,把頭往明月那邊湊了湊,“那一舞呢?也對你一見鍾情了?”
“不知道!”明月搖了搖頭,“他從未說過,我也是今日才知道,原來他心裡有我!”
“今天才知道?”落年年滿腦子問號:“